他是自由的。
推开哪都通一间待客室的门,廖忠一眼就看见了,腰板笔直的端坐在沙发上,脸色阴沉肃穆的黄元标。
廖忠露出嘴里的大金牙:“哈哈,黄会长,真是抱歉,我这里事情实在太多,还劳烦黄校长在这里等我。”
“廖总要真有事可以先去忙,等哪一天真的腾出时间来,我们再好好聊一聊。”
黄元标语气生硬,明戳戳的表达出了对廖忠浪费他时间的不满。
廖忠倒是不在意他话语间那点小怨气,依旧笑呵呵的说道:“常校长有事要忙吗?”
“我狮会虽然不似哪都通这般家大业大,但也还是有三斤钉的,我也有很多事务要忙。”
“哦,比如说,寻找王望湖的下落。”
轰!
一句话惊得黄元标差点站起来,心湖上泛起汹涌澎湃的巨浪,脑内也掀起了风暴一般,。
多年的养气功夫,让黄元标面上波澜不惊,如汪洋深海,在两三个念头闪过后,他愤然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如雄狮竖起颈间的鬃毛,那如灾兽一样的气势,充斥着整个待客厅,
廖忠恍惚间似乎感觉房间变小了,而黄元标的身形则再变大,一双猩红的灯笼一样的大眼盯着他。
“我就知道哪都通还在监视狮会,狮会不是全性!用不着哪都通如此悉心的招待!”
“狮会不是,那王望湖呢?”
完全无视了黄元标的那掠食者一般的压迫感,廖忠平静的站到了黄元标对面,淡然的与自己面前的鬃毛膨胀的凶兽对视。
“黄会长,我们来谈谈之前,你跟我们的人回避的问题吧。”
“王望湖当年到底是因何丧失的功力?还有这件事和狮会的上一任会长王斌有什么关系!”
“你,你在说什么。”
廖忠轻飘飘的问话,却仿佛大锤一般,打在黄元标的精神上,让他的气势为之一滞,甚至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就连廖忠那带着些许审视意味的视线,他都微微的躲避过来。
这可不似他刚才那狂傲的样子。
“狮会的名声一直都很好,甚至现在在国外唐人街,狮会也一直都很积极的帮助哪都通。”
“所以之前我们的注意力仅在曾子杰一人身上,我并不想要翻狮会的旧账,但随着调查的深入,王望湖便频繁出现在我们的视线中。”
“我们自然要好好的查清楚,这一查我们才发现了一些曾经忽略的信息。”
“比如,不光是曾子杰出走的时间和王望湖修为尽废的时间相近,上一代狮会会长王斌的死其实和王望湖修为被废,也没差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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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廖忠谈起了这起旧事,黄元标的脸色肉眼可见的灰白下去,嘴唇嗫嚅,却没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