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若解决不了,自然难免砸招牌。
因此项南索性闭关,不问世事。反正以他现在的钱,足够十几年花用了。
闭关之后,他每天的功课,就是看书、习字、浇水、种菜。
他的老祖庙占地数亩,除了建了殿宇之外,还留有大片的空地,正好用来种瓜果蔬菜。
一为改善伙食,二为闲情逸致。
人总待着不做事,是很容易毁掉的。种种菜,浇浇水,拾拾苗,也是一种消遣。
在他的精心栽培下,像什么苹果、梨、柿子、葡萄。石榴、核桃、西瓜、甜瓜都长得非常好,甚至吃都吃不完。
……
而他虽然在在庙里种了很多地,但却不像村里人那般需要缴税。
因为田福贤不敢跟他收税,鹿子霖更不敢。
毕竟当初土匪进村行抢,不是项南及时擒住土匪,他媳妇儿,以及他家里的钱,怕是都要保不住了。
鹿子霖虽非重情重义之人,但也不像白孝文那样绝情绝义,还是有些良心的。因此项南的税,他就不收了。
而且,就算他想收也没法收。
他曾经试着走进老祖庙外的那片林子,结果差一点就迷糊了。
多亏他没走几步,赶紧退了出来。就算如此,他都折腾了小半天。
吃一堑长一智,他哪还敢乱闯。
而他连项南的面都见不到,收税的事自然不用再提。
……
不过对别人,鹿子霖就没那么好说话了。
他担任乡约这些年,可是没少逼粮逼税。
他和田福贤,以及其他乡约沆瀣一气,在本就繁重的税赋上,又加收两成,让乡亲们的负担日益增重。
而为了省钱,难免就有人动歪脑筋,比如行个贿,拉个人情,认个干爹啥的。
鹿子霖是个贪欲极重的人,贪财好色,见利忘义。
书中,他曾经被白孝文抓起来,在大牢里关押了三年多,出来之后还是狗改不了吃翔,消停了没两天,就又跑田福贤那里去要官了。
按冷先生的话说,“他的官瘾比烟瘾还难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