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么说吧,遇上虫子,有实力的基地只能割肉喂鹰,实力稍微差个一星半点的,连割肉的机会都没,縻狑虫族,这种生物真的非常极端。”
“像,像你的命运仆从一样?”
李沧楞了一下,如实道:“那可能还是我更极端一点,嗯,一点点而已...”
“噗嗤!沧老师,以前我为什么没发现你这么萌?”
“蛤?”
“以前都觉得你随时都会暴起把人生吃了...”秦蓁蓁撇嘴道,“第一次见面你就差点杀了人!我在基地这么久都没见过你这种恐怖分子!”
“马海子?那种只敢窝里横只会趴在自己人身上吸血的米虫不必要看着他耀武扬威,很烦,基地在乎的是集体大节奏,我是个体,偶有不协调的地方也是情有可原的嘛。”李沧一边想事情一边随口道,“就像之前没人搭理马海子有多跳怎么跳,自然也没人搭理马海子为什么突然不跳了,只要面子上还过得去,最后结果总是会以息事宁人为主,说到底,基地不是真的在意他死不死,我也不在意他活不活,既然刚好碰上,也就随手拾掇了,嗯,阿妹姐手艺还是好的——”
索栀绘眯着眼,睫毛长而弯,昏黄的灯光下就像只慵懒的猫,痒的身体微颤也不舍得挪开脚丫。
李沧顿住,看看索栀绘,再看看自己的手,沉默了。
坏了...
我的手它果然有自己的想法,异化程度都已经这么高了吗,它要长脑子的话是该长在手指头上还是手背上?
秦蓁蓁那可真是章口就莱:“四肢末端控是这样子的,这是正常现象,没关系,你可以再变态一点的,我帮你们望风!”
李沧看着秦蓁蓁一脸认真的样子,不禁感慨于末日世界真的腐化人,搁三年前这广口瓶怕是觉得自己报警晚一秒都得被当成从犯,现在...
贝知亢贝老银币,看看你究竟都守护了些什么啊!
索栀绘问:“这次跃迁很危险吧,我能帮你吗?”
李沧叹气:“你和蓁蓁老老实实呆在龙虱肚子里进磨坊住几天,不被甩出去就行,嗯,这次可能连我都一样,现在还没办法判断幻境出口到底是不是稳定的,很大概率会被虫子的跃迁风暴干扰。”
“李沧,你像这样在轨道线上,真的不会觉得累吗?”
“这个问题就挺突然的,不过你可以换个角度,试着问问在基地的普通人会不会觉得活得轻松,说到底都是搬砖,性质大同小异,空岛时代走到哪都要打仗,小环境对从属者的意义应该不太大了,该挨的刀早晚要挨,区别只是从哪里砍下来而已。”
索栀绘抿着唇:“每次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时候都让我有种回到以前的错觉,你到底靠这招骗过多少人?”
“应该骗小学班主任骗得最多。”李沧严肃的不行,“那会儿我每天最少逃一半的课,半大小子吃穷老子真不是说说而已,肚子像个填不饱的无底洞,而且无论什么样样都要花钱,抓蛤蟆倒山货我什么都干过,说起来,丁老师是个好人啊,她都懂,我属于是在她的假条里赚了人生的‘第一桶金’,托她的福,好歹没被饿死。”
秦蓁蓁说:“沧老师,你念旧真的不止是众所周知只被大家念叨念叨而已,可明明就只有二十几岁啊...”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