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得这年轻人身后暗处藏着一个忘忧修士。
“前辈,晚辈唐突,或许是冲撞了贵宗弟子,可否请前辈高抬贵手,晚辈知错了……”
话还没说完,陈朝便一只手放在他的脖颈上,微微用力,掐住他的脖子,摇头道:“没眼力,是很容易死的。”
陈朝掐住眼前人的脖颈,不去管他的脸色变得越发难看,只是淡然问道:“只问一次,甘姨夫君是不是你杀的,想好再回答,不然我怕你再说不出别的。”
陈朝扭头看了一眼待在原地已经失神愣住的甘姨,露出微笑,好似在说,事情其实就真的这么简单,我没骗你吧。
甘姨至今没能回神。
“咳咳……甘草草的夫君……是我设计杀害的……”
何湖到底也不是什么硬气的角色,在面对生死的考验下,到底是没能撑过多久,便已经开口。
陈朝哦一声,自言自语,“到底是没错。”
就在这个时候,远处忽然起了几声惊呼,是之前散会的散修们来到了这边。
为首的自然是应朝宗和野和尚。
应朝宗看到这边这一幕,也愣了许久,怎么自己这个老朋友,被这么个年轻人轻描淡写地掐住脖子,一动不能动?
野和尚则是脾气要暴躁得多,怒道:“哪里来的贼子,还不放开何洞主?!”
陈朝扭头看了一眼野和尚,笑道:“你怎么知道本官在等你?”
本官。
一个值得细细品味的自称。
野和尚也根本没有去细细思考,他和何湖交情不浅,虽说何湖从来没将他当成朋友,但他还当真是将这位假仁假义的云霞洞好友当成好朋友的,他浑身金光大作,宛如一尊真正的佛陀,身前更隐约有法轮悬空,可谓气势逼人。
陈???????????????朝毫不理会,只是松开何湖的咽喉,伸手扯断他的胳膊,然后顺手废了他的修为,将他周身经脉全数打断,然后随手将其丢到了甘姨身前。
“甘姨,怎么处理,看你自己。”
之后陈朝才堪堪回头。
野和尚这会儿势大力沉地一拳,堪堪到了陈朝后脑勺。
陈朝转头,侧身躲过一拳,然后一掌拍碎这位野和尚身前悬空的法轮,而后顺势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
“刚看你骑着白狮过街,感觉很威风,怎么就这点本事?”
陈朝身形不动,一拳砸在这位北地的散修大人物心口,直接便将他的心口砸出一个凹陷。
后背凸起很大一块。
野和尚喷出一口鲜血,刚想说话,又被陈朝拉住手臂,直接将其折断。
“啊!”
一声惨叫从野和尚的嘴里发出。
陈朝面无表情,直接扯断他的一条胳膊,任由鲜血洒落,而后将手臂丢向远处的白狮。
白狮此刻完全都已经被陈朝的气势镇住,原本还想要上前帮着自己的主人,可到了这会儿,是一动都不敢动。
眼前这个年轻男子,可比它的杀气还要重。
那些后来的散修们,看到这一幕,都愣在了当场。
这他娘的可是两位散修里的巨头,一位云霞洞的洞主,一位孤庙的野和尚,这两人,现在一个人生死不知,另外一个,看着很快就要死了……
这到底是哪里横空冒出来的狠人啊?
野和尚原本只是以为何湖是一时不小心才遭了这年轻武夫的道,可等到自己上了之后,才发现哪里是何湖不小心,这根本就不是对方的对手啊。
野和尚吃痛不已,此刻的他已经想退出战场了,可眼前的年轻武夫,可根本没有给他半点机会,他不仅一言不发,手上的动作也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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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没给野和尚脱身的机会。
最让野和尚生气的是,眼前这个年轻人,看着这么年轻,有这份修为也就算了,腰间的刀居然也不拔出来,这不明摆着就是将他玩弄于股掌之间吗?
他这辈子还没受过这么大的气,即便是当初在鹿鸣寺里,他那位师父也不曾这么对过他!
可他即便想要改变局势,现在也是根本一点办法都没有。
眼前的年轻武夫,宛如一个沉默的杀神。
……
……
扯断野和尚的一条手臂之后,陈朝没什么心情跟眼前这个杀过大梁官员的野和尚多浪费时间,一脚踹倒之后,只是一脚踏在他的头颅上。
陈朝看着在不断挣扎的野和尚,好奇问道:“你说,你在杀我大梁官员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这一天?”
野和尚原本还有几分侥幸,可在听到这句话之后,便再也说不出话来,心如死灰。
这年轻人竟然是大梁的人。
“要杀就杀,哪里这么多废话!”
野和尚嘶吼一声,仿佛不想低头。
陈朝一脚踩在他另外一只手掌上,顿时便传来一阵骨碎的声音。
听着这声音,围观的那些散修都脸色难看。
至于孤庙的其余和尚,看到这一幕,根本就不敢上前去招惹这位年轻武夫。
哪怕此刻在他脚下的,就是他们最敬爱的住持。
陈朝抬起头,并没有着急打杀这位孤庙野和尚,而是淡然道:“此人无故杀我大梁官员,本官将其绳之以法,各位有没有意见?”
众人面面相觑,这他娘的谁敢说自己有意见?
“应掌教,你的意见呢?”
陈朝忽然看向一直没有说话的应朝宗,算是给他抛出一个难题。
应朝宗此刻心里正在窃喜,这北方三位散修大人物,如今除去他之外的两人,已经几乎是难逃一劫了,之后北边的散修,可不就是他一个人说了算吗?
但话虽然如此说,事实上他如果此刻表态,只怕还真是会冷了这些散修的心,即便之后开始蚕食孤庙和云霞洞的势力,都会显得无比艰难。
“敢问大人身居何职?”
应朝宗沉默了很久,才终于开口,算是比较妥当的说法。
谁知
道对面的年轻武夫一点都不上道,只是摇头道:“本官身居何职,倒是跟你没关系,应掌教只需告知本官态度即可。”
应朝宗微微蹙眉,“若是在下不说呢?大人要将我三清山一并灭了?还是要将在下都在这里打杀了不可?”
陈朝眯眼一笑,“应掌教说笑了,怎么觉得自己不曾惹事,所以便有恃无恐?”
应朝宗冷哼一声,就是在赌眼前这个年轻武夫不可能在众目睽睽之下难为他,毕竟北边这已经有两个大人物栽到了他的手里,要是这还有一个,只怕北边的散修对大梁的恨意,就很难抚平了。
陈朝淡然道:“应掌教的三清山,倒也不是什么好地方,去年似乎还打杀过一对散修夫妇,抢夺了不少天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