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朝眯眼笑道:“大概是血液里的东西,也就是所谓的家风了。”
悬空僧人本来还想着由衷得夸陈朝几句,但到了这会儿,却又好像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好似吃了些什么恶心的东西一样,脸色很不好看。
陈朝看着他,自顾自而笑,然后掏出一壶酒,自饮自酌。
悬空僧人看着眼前的年轻人,主动开口讨要道:“镇守使大人可否给贫僧一壶。”
陈朝诧异道:“出家人还能喝酒?”
悬空僧人笑道:“当初那位可是说过,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的。”
陈朝记得,这话是当初的大梁国师所说,这位当初离开鹿鸣寺,选择掺和世俗之事的和尚,算是方外第一个真正和世俗有着密切联系的修士。
陈朝拿出一壶酒递给悬空僧人,说道:“之前本官去过鹿鸣寺,见过住持大师,但还是想知道在你们这些僧人眼里,到底怎么看那位国师。”
悬空僧人微笑道:“镇守使大人这个问题,其实也是这些年寺中争论许久的事情了。”
“哦……”
陈朝喝了口酒,等着下文。
“这么多年过去了,此事在寺中仿佛已经有了截然不同的两种看法,而支持各自看法的僧人,数量相当。”
鹿鸣寺隐世多年,是这世间所有宗门里最不会操心俗世的地方,这过往那么多年的大事里,也很少能看到他们的身影,所有人都明白他们是真正在红尘之外的僧人,但谁也不知道,自从那位黑衣僧人走出寺庙之后,去做了那么些事情后,鹿鸣寺便几乎有一只脚踏入红尘里了。
陈朝啧啧道:“本官怎么觉得,好像那位国师是故意想着把鹿鸣寺拖下水呢?”
悬空僧人看了陈朝一眼,其实陈朝不知道,他这随口一说,正好是他这些年也在思考的事情。
“超然世外的法子或许不太对,那位前辈是看出了问题,才选择这般去让寺中生出思考。”
悬空僧人感慨道:“如果真是这样,那位前辈是当真有大气魄的人物。”
陈朝也说道:“如果真是这样,那么陛下也好,国师也好,可真是已经在很久很久之前,就不满这个世道了。”
妖族欺凌人族,修士视寻常百姓如猪狗,这怎么看,都不是一个好世道。
当然这个问题立场不同,所想自然也不会相同。
悬空僧人认真说道:“贫僧最佩服镇守使大人的是,其实世道如何,大概不会影响镇守使大人什么,可镇守使大人却还是愿意为此去做许多事情。”
陈朝喝完壶里的酒,摇头笑道:“大师这些话,可真下酒啊。”
悬空僧人也喝了口酒,脸色变得有了些血色,他很认真地放下酒壶,看着陈朝,双手合十,轻声道:“愿和镇守使大人一道。”
陈朝捂住额头,连连叹气道:“完了,大师这番话一说,一两壶酒,真的打不住。” 「说实话更的少被你们骂,我是一点不觉得冤枉,理所应当的,就是真的事情很多,这个月差不多害得有二十天在外面,所以还是只能说尽力多写。
今天肯定还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