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一头水蓝色的长发,嗯,或许是异能的原因,她对任何人都很关心,大家都很喜欢她。”
预想中的劝说或是阻拦并没有到来,诗浅缓缓抬起眼眸。
“她的性格怎么说呢……善良,他们都这样说,我不认为这是一个优点,什么都想帮,什么都想管,反倒是经常惹祸上身,嗯,就是很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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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她被隔壁区的欺负了,大家都想帮她出头,你知道的,年轻人嘛,容易冲动,总之就是我们被罚得很惨。”
“所谓的体罚我反正是无所谓的,教导员不可能随时注意我们,少几个人也发现不了,我想顺便拉她一起走,她拒绝了。”
曾经的记忆再次涌上心头,宋暮用着事不关己的语气,可嘴角的苦涩暴露出他并非像他所说的那般毫不在乎。
诗浅注视着宋暮,在那张早已习惯从容笑容的脸上,她看见了从未见过的一种笑容。
一种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后来我想了想,如果当初我强硬地拉走她,会不会一切都不一样?”
“毕竟姚泽只是随手选定了一批实验体,恐怕就连他都不知道那些实验体为什么会在那里。”
“只是以她的性格,就算把一切前因后果都告诉她,她就会走吗?”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宋暮没有再说,诗浅大概也猜到了故事的结局,没有追问。
“所以……你是想阻止我吗?”
“不。”
宋暮深深呼出了一口气,摇头:“我只是在想,如果放弃这次机会,我还能向谁讲述这个故事。”
每个人都有决定自己未来的方式,他对现界并没有多余的感情,即便是现界消失,他也可以去虚界,神州、教廷、亦或是寒天猎场,总有地方能够生活,因此他毫不在意现界的未来。
可诗浅不一样。
宋暮能够理解并尊重诗浅对于现界的情感,任何人都是具有独立思维的个体,他尊重对方的选择。
沉默往往是情绪的沉淀,无数话语在情绪与冲动的推动下到达嘴边,却都没能说出口。
最终一切以诗浅的嘱托画上句号。
“豆浆……交给你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