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食价格也被大型农场控制,很难卖上好价钱,唯一容易变现的就是大型牲畜了,大灾变之后,大型牲畜的成长周期变得很长,大概一到两年才能够出栏售卖,所以肉食很贵,畜棚里圈养着的十几头猪是村子里孩子每年学费的主要来源。
村民们很质朴,都把罗开当做一名老人,不管到谁家总会给他塞个鸡蛋,拎些干果什么的。
不知不觉已到了春季,罗开消瘦的身体逐渐丰盈起来,只是脸上依然满是皱纹,头发灰白,从外表来看像是一名四五十岁的中年人,这次的伤势等于透支了他二十年的寿命。
这一天,罗开来到了逆龙江畔,将三刃军刺和那把断离之刃并排插在面前,脸色凝重的半蹲下来,他在犹豫……
三刃军刺依然散发着冰冷的气息,这种冰冷不是温度的冰冷,而是让人心底发凉的冰冷,断离之刃虽没有什么气息外泄,却在迎风而鸣,它在朝罗开传递着愉悦的频率,显然那一夜的杀戮使它认可了这个主人。
这是两把凶兵,而且不是一般的凶兵,它们已经可以影响人的意识,如果不是它们罗开肯定不会大开杀戒。
犹豫了半晌,还是下定了决心,扯下身上的衣服将两把武器包裹,来到江畔的一座山岗上,挖了一个大坑将两把兵器掩埋,心头有些不舍,但是现在的他已经不是原来的他了。
现在的他可以用手无缚鸡之力来形容,外表虽然逐渐的恢复,但是身体内部却萎靡一片,最深层次的细胞大面积死亡使得各类器官的运作效率还不如一名七八十岁的老翁,这种衰弱不是短时间可以恢复的,甚至永远也无法恢复,没有了强大的力量也就无法驾驭这两把凶兵。
罗开坐在山岗上发起了呆,曾经拥有的再次失去才最让人沮丧。
温暖的春风吹了过来,草木经过风雪的洗礼,变得更加粗壮,也更加的生机勃发,一株翠绿的嫩芽就在他眼前露出头来。
罗开忍不住伸手抚摸了下,细细的感悟植物所散发出的频率。
与水流的娇柔平和不同,植物的频率则要昂扬向上的多,水善利万物而不争,而生命则必须争,可以清楚的感触到这株小草的根系深植与地底,根系脉络四通八达,努力的与同类争抢着养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