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尚书别院那边,继续派人盯着,将他们的一言一行皆详细记录,不得有误。
看来这军饷失窃一案,明日便要尘埃落定了。”
赵雷慢慢笑开,拱手说道,“厉哥放心,绝无疏漏!”
次日刚刚入夜,厉骏身穿黑色官服,坐在御史台中静静等候。
赵雷快步走了进来,拱手说道,“厉哥兄弟们都已经准备好了。”
厉骏缓缓睁开眼睛,看向赵雷,“告诉兄弟们,稍安勿躁,会有人来请咱们的。”
赵雷一愣,“有人来请咱们,为什么?这军饷一案不是归大理寺主查吗?如今就要真相大白,大理寺怎么会让我们过去抢功?”
厉骏把玩着手里的茶杯,淡淡说道,“来请我们的不会是大理寺,而是海公。今日杜梁往他的别院里走了一遭,什么都没查到。
随即,大理寺又在杜梁府中查到了失窃的军饷,这里边唯有海公是受害一方,你说他会不会找我们来做个见证人呢。
他的委屈需要有人替他呈报圣上才是,而我们就是最好的刀啊。
不过无所谓。正好,我也要让海公知道知道,咱们御史台宁愿做刀,可这刀也只能握在圣上手中,绝不是谁都能利用的。”
若罂躺在御史台厉骏公廨房的屋顶,一边往嘴里扔着小巧的栗子糕,一面听着瓦片下厉骏的声音。
啧啧,我老公就是聪明!连这都猜到了!
一直等到了亥时,终于海尚书府的人登了御史台的门,将杜梁与洛州长史协同司法参军一起闯入海家别院之事上报给了御史台,明言杜侍郎污蔑海尚书窃取军饷,试图栽赃,实则贼喊捉贼,其中掌心使叶平安偷运军饷,与杜梁合谋。
屋内闭目养神的厉骏与房梁上的若罂同时睁开了眼睛。他带着手下骑在马上慢悠悠的往杜家走,赵雷一脸急迫跟在他身旁。“厉哥,咱们不快点儿吗?您就不怕杜梁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