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昨日嫡兄回来训诫一番,致使双颊不能见人。今日若不是苏小姐相邀,暖烟定躲于房中概不见客。”苏暖烟温柔的嗓音带着点点笑意。
梓灵眉梢一挑,不想苏暖烟竟如此光明正大的说了出来。
假山后传来愉悦的笑声:“我若不告诉你,指不定你怎么想呢!估计现在就在想什么‘这苏暖烟是怕被本小姐认出来’之类的。”
梓灵听他惟妙惟肖的说出自己的心思,也不恼,只淡淡说:“若你不是男子,我定会想方设法杀了你。”
假山后的声音温柔的并没有一起情绪的变化:“呵呵,还真是坦诚的让人伤心。不过我理解的,身为一个上位者,轻易地让人看出自己的心思,确实挺危险的。”
“你倒是什么事情都看的明白。”
“看的明白又如何,就像在府中,哪怕明白嫡父在毒害其他庶父,致使府中子息单薄,也要装作不明白,否则就真的不明白了。”温柔的声音里含了几分苦涩。
“以你的本事,完全可以离开,过更好的生活。”
“我又何尝不想离开?只是生父懦弱,胞妹年幼。我若径自离开,只怕再也见不到他们了。所以啊,这人一旦有了顾虑,便再也不复最初的洒脱。”
梓灵握杯的手一顿,有了顾虑,便不复最初的洒脱?忽然忆起前世每次出完任务总是立即往回赶,只因为蚩风还在等她,如今想来,真是讽刺,只叹自己那时傻得天真,不由说道:“如此看来,你我倒是同病相怜。”
“少来!依我看,那吴正夫,你未必放在眼里。”假山后的声音依旧是温柔的,只是谈了这会话,便多了几分熟稔。
梓灵一愣,怎么说到吴氏身上去了?往回想,恍然大悟,却也并不解释,反而将错就错:“那吴氏的确不够看的,不过他与一个故人长得很像,见了倒烦心,所以能不见就不见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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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人?仇人吗?”
“是,也不是。总之是一个很让人心烦的事。”梓灵也说不好对蚩风的定位,仇人?好像也不是。
“如此一说,我倒想听听你这位故人的事,不知苏小姐是否愿意一叙?”他直觉这件事与苏灵儿有关。
“也没什么不能说,他是我……朋友的未婚夫,却因为我朋友一句‘他要什么都能给他’,他便要了她的命。就是这样,我朋友便为了一句虚无缥缈的诺言,自尽了。你说我这朋友她是不是很傻?”梓灵手中的瓷杯出现了几道裂纹,眼中闪过一丝苦涩,当年的自己,还真是不堪回首啊!
“不,能为一个诺言直面生死,这本身就需要极大的勇气。古人云:一诺千金。这一诺又可是千金可比?!只是为了那样一个男人,有些不值得。更何况连道义都不懂的人,又有什么资格与你朋友谈诺言?要是我是你的朋友,肯定拉着他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