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道观里,就清虚道长一个人懂佛法,讲得口干舌燥。
末了,庄期期突然懵懵地问了一句:“大师,你们寺里还能留发啊?”
清虚道长默了片刻,温和答道:“咱们是道观。”
“哇!”一群美人啪啪鼓掌,七嘴八舌的夸赞,“那道长的佛法好高深唷!”
清虚明白了,这群人里有的完全不懂佛道,有的纯粹是拿他逗趣,总之他讲了大半天,全都是对牛弹琴。
“那道观里也有清规戒律吗?”庄期期问。
欢喜天的人一向心随欲动,她便免不了对这群“禁欲”之人好奇。
清虚道长道:“有些有,有些没有。”
“那咱们观里有斋饭吗?”塞胭脂问。
清虚道长耐心回答:“居士想有便有。”
“那你们道观好随意哦。”
“道法自然。”
清虚道长回答这些乱七八糟的问题,没有丝毫不耐烦,也似乎没有任何事情能够令他产生情绪波动。
直到王爷和王妃回来,这群人才放他离开。
“王爷!”美人们一拥而上围住王爷,叽叽喳喳同他说这个新来的道长居然会讲佛法。
庄期期这才知道,清虚道长只是在这家道观挂单,应该是最近才来。
清虚道长好不容易脱身,刚刚踏入院中,敏锐察觉此处灵气突然变浓郁了。
他向灵气汇集处看去,看见廊下坐着一名黑衣少女。
那少女柔弱纤细,一张秀美精致的脸庞,乍一看楚楚动人,但若是注意到那双有若点漆的黑眸,便会意识到这样一副躯壳下竟是桀骜的灵魂。
少女看过来,冲他含笑颌首,有一瞬间,清虚恍惚觉得自己是被什么猛兽审视掂量的猎物。
“道长会医否?”师玄璎在看见这个清虚道长的第一眼便察觉到了他神府异常。
——他不是此间人,多半是一个拓荒者。
清虚道长道了一声无量天尊:“贫道只是略懂。”
“怎么称呼?”师玄璎顿了一下,又补充道,“我是指,在白堤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