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每说一个,傅司年就记下一个。
除了傅司年,冯玉琴和其他人也都在记着。
一开始大家还能用脑子默记。
但当沈思说了十几个药名还在继续时,众人顶不住了,纷纷都拿出手机记录。
等沈思洋洋洒洒说完几十个药名后,众人仍在低着头敲字。
尤其是冯玉琴,她记得最认真,时不时还提问沈思说的具体是哪个字,以防写错。
人群中,只有一直冯老二没有记录。
他确定沈思说完了所有药材的名字,直接高声质问:
“我看你根本就是在瞎编,别的大夫开药我们也给老太太买过,从来没有用这么多药的!你这种破药方我们才不会用!你快点把我妈弄醒,不然我就把你送去警局,告你蓄意谋杀,就算有傅司年保你也没用……”
冯老二还没说完,忽然被另一道声音打断:
“沈大夫?真的是你!”
众人寻声看去,这才发现门口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
他背着一个小小的箱子,身材消瘦却十分精炼,面容苍老,但眼神精光内敛。
冯老二见到他满脸惊喜。
立刻就激动地迎了上去:
“白马大夫,您终于来了!”
“您快来看看吧,那个小丫头不知道做了什么,我妈突然昏迷不醒。”
“什么?昏迷了?”
听到病人有恙,白马顾不得和沈思打招呼,立刻上前查看。
他先摸了脉,又掀开老太太的眼皮看了看。
最后,面色古怪地看着中年男人。
冯老二连忙询问:
“白马大夫,我妈是不是不行了?”
“什么不行?你怎么不盼着点老人好,你妈没什么事,刚刚我已经听见沈大夫的话,你们找到那些药,给老太太吃完就没事了。”
白马没好气地冲男人翻了个白眼,而后竟是直接走到沈思面前,神色热切道:
“沈大夫,我没看错的话,您是以针封脉,吊住了最后一口气,然后再用补药延寿?”
沈思点头。
白马的神色顿时更加激动:
“真的是封脉!”
“想不到我一把年纪,还能看到这种失传了的针法!”
“想不到这针法竟真的起死回生,我原本以为书上写的夸张,原来都是真的!了不起,真是了不起!”
这下,就连傅司年和冯玉琴也都露出了惊讶之色。
他们一直知道沈思医术厉害,刚刚也听见了沈思说白马不如她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