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笑点开对话框,又退出。
再点开,再退出……
反反复复,就连编辑好的文字也是写了删,删了写,可到最后却是一个字都没发出去。
这个时候,她实在是不知道该对傅司年说些什么。
同一时间,医院里。
傅司年躺在床上,也正盯着苏笑的对话框出神。
自从那天苏爷爷走后,傅司年感觉自己的心就像是被丢在了油锅里。
时刻都在煎熬着。
他舍不得和苏笑分开,可更舍不得让苏笑后半生一个人度过。
至于苏笑说的能治好他的事……
傅司年不是没有心动。
可这事说来容易,真正想要做到,可比登天还要难。
他根本不敢抱这份希望,生怕希望破灭时,苏笑会遭受到更大的打击。
屏幕熄了又亮。
到最后,许屹沉不住气了,试探着说道:
“傅总,反正你也不知道说啥,不如先把这个几个文件处理了?”
傅司年好不容易回来。
他本以为自己能够解脱,能够把那些难题全都甩出去,可现在傅司年不但身体受伤,竟然连感情也受挫。
从早到晚,他一直抱着手机看不停,问都不问公司一句。
听见许屹的声音,傅司年终于有了反应。
他眼睛动了动,终于从手机上面挪开,
“拿过来吧。”
许屹大喜。
当即放上小桌板,摆上傅司年常用的钢笔和各种工具,并且从包里抬出了一大摞文件,砸到小桌板上。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加一起都没有超过十秒。
厚厚的文件几乎压在一起,几乎都要到傅司年的下巴。
而这只是背包的极限。
并不是许屹的极限。
许屹翻开第一份文件,恭恭敬敬地送到傅司年面前:
“傅总,这些全都是最急的文件,已经不能再压了,你先看着,我再去拿其他的。”
话还没说完,许屹人已经跑了出去。
从住院部跑去停车场,来回至少要五分钟的路程,许屹却只花了不到三分钟的时间。
回来时,他又背了一大包的文件。
可当推开病房门时,却发现傅司年面前的文件仍和他离开时的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