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口有了,于是这几个又浑又闲的家伙就盯上叶丰二人了。
血兔很快就察觉到了那几个鬼鬼祟祟跟着的浑人,低声提醒叶丰。
“我们被盯上了。”
叶丰低声道:“找个没人的地方,宰了他们。”
“你不是不杀非修行者吗?”
“所以我用的是宰,我不杀非修行者,但我会宰鸡屠狗。”
血兔赶忙道:“不要和他们一般见识。他们也只是被蒙蔽的可怜人。”
“怎么说?”叶丰问道。
血兔继续说道:“你没有读过教典,不清楚那上面是什么。至高神为笼络信民,将世界简单的分成好与坏,凡至高神允许的都是好的,凡不允许的都是坏的。他说天地有昼夜,却不提清晨和傍晚。神人族整天被这种思想灌输,于是就养成了很矛盾的性格。既是极致的善良,也是极致的邪恶。”
叶丰暗笑摇头,被自称魔族的人说是“极致的邪恶”,看来神人族真的是十分邪恶的存在了。
不过血兔的话叶丰还是可以理解的。
涪翁就曾教导过叶丰,世上没有纯粹的好与坏。
如同阴阳,不仅有对立,也有依存,甚至可以转化。
单纯的盯着阴,或单纯的盯着阳,都是不可取的,阴阳合和才是王道。
而神人族最大的问题便是如此,他们只能看到好与坏、善与恶、阴与阳的对立,却看不到依存,看不到转化,更看不到阴阳之间的混沌。
这样的人确实更容易步入极端。
血兔见叶丰没有反应,以为他还在想着对付后面几个小贼,见身边不远又有行人,便贴着叶丰的耳朵继续低声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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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用在意后面那几个人,我见得多了,好似勇猛的狮子,实则是胆怯的老鼠,在镇子里他们不敢乱来,只要我们去到镇子里,他们就老实了。”
叶丰松开手揉了揉耳朵,他很想告诉血兔:你说的都对,但你说话的时候能不能离我的耳朵远点?好痒的!
但血兔见叶丰揉耳朵,非但没有收敛,反倒更加过分。
即使不说话,她也故意朝叶丰耳朵上吹气,吹得叶丰都快没力了。
话说叶丰是任人欺负的主儿吗?
他装的是哑巴,又不是手残。
于是叶丰毫不客气的给血兔小屁屁来了一巴掌。
血兔都被打蒙了,附耳叶丰恶狠狠的道:“你敢占我便宜,我咬死你!”
她一口咬在叶丰耳朵上,说是咬,但牙齿很轻,倒是舌头重重的舔了叶丰的耳朵几下,搞得叶丰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我错了大姐,我是真搞不过你们这些魔族啊!”
趁着行人距离稍远,叶丰低声求饶。
比不知羞耻、肆无忌惮,确实谁也搞不过魔族。他本来还以为血兔炼化魔气不受影响呢,现在看来,是他看错了。
修炼魔功、炼化魔气的魔修,只是不会天马行空的失控而已,其内心的肆无忌惮和不知羞耻,其实并未改变。
血兔这才放过他,笑道:“只是这样就受不了啦?我们可是夫妻呢,夫妻之间要做的,比这个多多了,要姐姐教你几招吗?保证你真正的妻子欲罢不能,从此对你俯首帖耳。”
叶丰实在无语,只甩开长腿大步前行,并尽可能与其他行人保持近距离。
唯有如此,才能让血兔收敛些。
北河谷镇并不是一个很大的镇子,却是一个很丑的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