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鲛人,于他而言就是个妖怪。
苏贵妃的心口起起伏伏,好半天才将自己的情绪平复下去,她盯着扶渊,伸手就给了他一大巴掌,打在肩上的。
“知道就给老娘闭嘴,你父皇若晓得半个字,老娘就当没生过你这个儿子!”
哎哟她这小暴脾气,这要换做是其他人知晓她的秘密,早就被杀人灭口了!
她力度不小,这一巴掌拍的扶渊的肩膀咔擦作响,主要是这肉身本就死过一回,脆弱的很。
他的元婴在其内,甚至感受不到肉身传来的任何触感。
扶渊轻轻的拂了拂肩膀,目光却是继续落在她身上,他说,“放心。”
苏贵妃这才松了一口气,倒是想问他怎么知道此事的,扶渊却先一步开了口,“所以你得答应我,将来我不在了,不许找温枯任何麻烦,要待她好。”
苏贵妃看着他那认真的模样,手指在他的脸上戳了一下,“本宫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痴情种出来!”
扶渊可不太理解什么是痴情种。
他只道,“你生的。”
这具肉身是苏贵妃生的,没毛病。
她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良久又才叹了一口气,“你这小兔崽子,真是戳我心窝子。”
屋内的烛光摇摇曳曳,温暖的橘色洒在她的脸上。
她的眼睛里蕴着一层水雾,“说来也是个俗套的故事。”
她转过头来,看着扶渊,“你父皇啊,前世就是东海边一个捕猎的少年,我五百岁成年的时候,第一次幻化成人形出了海,不料被渔夫们的渔网尖刺所伤,是他救了我。”
苏贵妃的脸颊上浮现出一丝丝红晕,“那个时候我没穿衣裳,他就把家里仅有的床褥拆了给我做了件衣裳,他说小姑娘不能不穿衣裳就跑出去,会遇见坏人的。”
“寒冬腊月,粮食匮乏,他却把唯一的下蛋老母鸡给我炖了汤,后来我才知道,因为冬天不好捕猎,他已经连着啃了一个月的白面馒头。”
“我在他家里住了许久,直到春天来了,有人给他说亲,是个不甚好看的人族姑娘,那姑娘却嫌他家穷,狠狠的羞辱了他。”
那个故事很简单,却也很漫长,苏贵妃没有细说,她沉默了好一会儿,又才道,“我不要他娶别人,因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