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渊,“放肆的……是你。”
元婴之力贯彻于顾惊鸿的全身,战戟势如破竹,击的权拓直从锦绣宫内向外倒飞。
两人都飞进了月夜的虚空。
权拓双手紧握戟刃,眼底尽是森然的寒光,偏生那寒光中多了一分惊色。
这虞国太子……虽是瞧不见他身上的灵力,可能感受到那近乎让人绝望的压制力,便是连那战戟都在他手中被提升了。
恍若真是一件完整的仙古法器。
先前他的一只手就受了伤,现在再度抓去,一时间双手就要废掉。
只是稍微一松,那战戟便已刺破他的皮肤,瞬间入了肉。
毫无疑问,扶渊是想杀了他,直接为温枯解决这个后患的。
这人,放在中原大陆上,的确是顶尖的强者。
以温枯现在的力量,未必是他的对手。
他能替她解决的人,解决的事,便不想要她再费半分精力。
温枯就在他身后,眼前的光景便是连她也无法插手,她往前走了一步,丹田里属于扶渊的本命之源却是忽的猛然一跳。
温枯脚下的步子一滞,就见夜的虚空之中,那一身白衣的太子殿下,伴着漫天月光,宛如谪仙的身姿,陡然蹦碎。
那琉璃盏终归是承受不住滚烫的岩浆……更何况这岩浆现在还处于暴走状态。
她很清楚,那只是一具肉身傀儡,迟早是要碎的。
然而现在亲眼见着,心头却依然是生出了一种,极复杂的情绪。
沉沉闷闷的,堵得慌。
就似当初在魅岭山深渊之中,‘顾惊鸿’死的时候。
她更清楚,扶渊的元婴是不会消失的,可看见‘他’再次‘死’在自己眼前,温枯还是被刺了一下。
那是凡人在面临‘生离死别’的时候,才有的情绪。
却偏偏数次出现在她的身上,皆是因为扶渊。
‘你何必做到如此地步……’她的内心有一道声音响起。
连她自己都记不清已经欠了扶渊多少了,就连丹田里的本源都无法还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