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下人接了银子,却也没给他好脸色,“此事若泄露半个字,你吃不完兜着走!”
男人频频点头,“小的做事,大爷您放心。”
“滚吧!”两个下人懒得跟他废话。
男人,“是是是,小的这就滚。”
他熟练的将尸体塞进了车里,挥着鞭子扬长而去。
一路上,男人还不由得回头看车斗里的尸体,颠簸的车将尸体上的破席抖开了些,露出里面死状惨烈的干尸。
浑身血液都被吸干,皮肉干瘪的贴在骨头上。
他家里是开包子铺的,这种干尸肉用来做腊肉包子最是香,嘿,最近从摄政王府拉了这么多的干尸出去,全都被他做成了腊肉包子,那生意火爆的,让他赚的那叫一个盆板钵满哦。
初春到了,乾国皇都的道路旁,也只有三三两两的树抽出了新枝。
枝头上栖着树枝乌鸦,男人的马车路过时,便惊的一群乌鸦扑棱着翅膀飞掠而过。
“呸,这鬼曰的一天天邪乎乎的!”男人吐了一口唾沫,扬鞭而去。
摄政王府,权拓将唇角的血尽数拭去,那双寒眸里布满了血丝,他赤裸着上身,心口处的伤口明明表面已经结了痂,偏偏内里的肉还在一寸寸腐烂,残留在身体里的力量,他耗了这么久竟也没抹去。
每次都是快要恢复的时候,那没消散的力量便又窜了出来,折磨的他生不如死。
那残留的力量极其的阴邪,为了将其逼出,他以活人的鲜血为引,夜夜引灌,终于是去除了一些。
寝屋内还放着一人高的铜镜,权拓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眉心处还有一竖嫣红,是伤口还没完全消散的疤。
此番虞国一行,让他栽了个大跟头,以他有仇必报的性格,自然是不会轻易放过虞国,更不会放过温枯!
竟是连他的灵魂都被夺去了一魂二魄。
温枯夺走的,是他的胎光之魂和与雀阴,吞贼两魄,没了阳气支撑,他平日出门都得撑着黑伞,见不得半点光。
而失去的那两魄,又让他没了对恐惧的感知。
从今往后,他彻底成为一个与黑夜为伍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