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锦萱捂着心口，疼的脸色煞白，她又气又恼又急，对上扶渊那双异色之瞳时，却只在他的眼里看见了无尽的杀气。

这个人，是真的想杀了她和海儿的。

“你若真杀了我们母子，那是怎样的后果，你想清楚没有！”司锦萱奋力挣扎起来。

神殿在场这么多人，竟是没一个出手帮她的，包括和她同族的司尔珍。

所有人都在观望，像是在看一场戏。

她现在只能靠自己。

司锦萱在拖延时间。

扶渊都懒得理她，若不是一巴掌拍死她太便宜了，她还能这般废话？

“后果么？当年做那些龌龊事的时候，你倒是没想过后果了？”

扶渊的声音极冷，他足下一抬，又是一脚踩在了司锦萱的心口上。

这画面落在其他人眼里，那分明就是他恃强凌弱，欺负‘手无寸铁’的可怜母子。

司锦萱已是凝出了浑身的仙力，再怎样她的身体里也流淌着凤凰族最浓的先祖之血，这肉身是不会轻易被毁去的。

即便是在扶渊面前，她也自认为是有自保能力的。

只是听见他的话时，司锦萱又是狠狠一愣。

当年的龌龊事？

她什么时候做过龌龊事了？

他这般无中生有是什么意思！

司锦萱死死的瞪着眼，目光却又是落在了宝宝身上。

是啊，她差点就忘了，扶渊口口声声的说，他是这小畜生的爹！

司锦萱当即就回忆起了前世凤云栖那个贱人的新婚夜。

那一夜，她下了药，又安排了哥哥司岫去那贱人的新房。

结果事后哥哥跟她说，事情失败了。

她便一直都以为，那新婚夜，夜寒和凤云栖那个贱人同房了。

这么久以来，她也一直以为那个小畜生是夜寒和那贱人的儿子。

当初，夜寒亲手剖开了凤云栖的肚子，将这小畜生剜了出来，又把他的心脏剜出来炼制成丹药给海儿吃。

那个时候，司锦萱觉得自己是这个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夜寒这是爱她爱到了什么地步，才会亲手剜了他儿子的心脏……

而此刻，司锦萱的脑子却是突然嗡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