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冥主走了两步,又折回来,对温枯道,“我可以照顾她的。”
他指的是桃子。
“拼了性命也会护好这个妹妹。”
他目光坚定。
温枯看着沉睡过去的桃子,小丫头即便是睡过去,那眉头也紧蹙着,看起来甚是痛苦。
方才白帝的那一道仙力她感受的很清楚,是纯善意的。
人都在他府中,温枯也不怕那么多了。
犹豫片刻,她将桃子交给了小冥主。
小冥主长的还没桃子高……
却硬是将人背在了背上,随白烟去偏殿了。
一时间,这院内只剩白帝与温枯,就连满地的玉兔也知趣的退了下去。
风吹的愈发放肆。
温枯逆风而站,漫天花雨交织在她身后。
女人残破不堪的衣裙被风撩动着,一双狐狸眼里映照着森冷的星光。
大长腿上还在流着血,有一种令人心疼的破碎美。
温枯,“白帝呢,又到底想做什么?”
她收起了在众人跟前那‘装模作样’‘演技巅峰’的样子,浑身都恢复了那如冰一样的寒。
白帝看着她,又看着她还在淌血的腿,一滴滴落在院内的白玉石地板上,像是一朵朵腊梅绽放在皑皑白雪之中。
又像一朵朵艳丽的红莲。
他说,“红莲业火。”
温枯沉默不语,等着他的下文。
“本帝曾收过一个徒儿,乖巧懂事,生的可爱,他死的那一年,才九十九岁……死于红莲业火。”
他话落,温枯则迅速的在脑海里收罗前世死在她手中的。
仇家太多……记不清了。
有时候只是出门逛个街,都能引来莫名其妙的仇恨值。
她虽不会主动去招惹别人,对于那些上赶着作死找上门来的,却又素来是一个都不放过。
鬼还记得这里面有白帝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