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只能抬着头，眼睁睁见着扶渊将温枯提到了跟前。

他提着温枯的衣领，将人拎到与自己视线齐平的地方。

小主，

那样子好似在提一只小兔子。

四目相对，温枯无情。

扶渊……掩着深情。

“你以为，逃得掉吗？”他以圣尊的语气说道。

“你的末日来了……”

温枯看着他，咬了咬牙，“神源在你身上，你是诛神。”

扶渊冷笑着，“所以说你蠢啊，到现在才认出来？”

“哦，你要是不蠢，哪能被骗的失了神源，失了你至高无上的地位？”

“从今往后，你那些东西，将完完全全属于本尊。”

他疯魔的样子，跟圣尊一模一样。

扶渊大约从来没想过，他的演技会这么好吧。

“凤云栖。”他叫了她的名字，却是以他们之间才能听见的声音。

他说，“你去死吧！”

话落，他另一只手高举，手上没有武器，可温枯知道，那只手扬下的时候，小帝姬的肉身必将成为灰烬。

至于她，多半神魂散裂。

她便想也没想，手握成拳，将一身之力尽灌其中，一拳出，径直朝扶渊的心口打去。

那是她毕生之力！

“砰！”

星空碎，虚空蹦。

扶渊没躲，没闪，他的唇角甚至含着冷笑。

厉害，不愧是主神血脉，用尽全力的一拳，是能要他命的。

他没有设任何防备啊！甚至在那一刻，将所有的神力都撤去。

而此时，被他封在身体里的圣尊却疯了，“你这个骗子，你竟然欺骗本尊，你一开始就认出她来了！”

“你给本尊挖了这么大个坑，就是要将命送她手！你要将神源还给她？”

“神源！神源！本尊现在才知道，暗族之事，诛神之事！你处心积虑步步为营，你好狠啊！”

“现在还冒充本尊！你连自己去送死，都要她心安理得！”

“扶渊，你竟为这个女人三番两次做到这个地步！”

扶渊却没理他，他的眼里只有温枯。

明明爱到骨子里，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却还要将所有的深情与爱尽数掩去。

她永远都不会知道这一切了。

如此，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