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庐江几乎是不战而胜,为何九江这一隅之地,却显得如此棘手?
周瑜的目光缓缓扫过在场众人,他们的脸上无一不写着困惑与好奇。
“伯父心中定是疑惑重重,对于我的这番言论感到不解。”他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几分沉稳与自信。
“诚然,我军当下麾下兵力,浩浩荡荡,几近七万之众,而刘繇在九江的守军,估摸不过区区万人。”孙策闻言,眉头紧锁,目光中满是疑惑,直视着周瑜。
“公瑾,你既深知双方兵力悬殊至此,为何还断言,九江郡难以在短时间内被我们攻下?”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想要寻得一个答案。
周瑜微微一笑,那笑容中似乎藏着无尽的智谋与深邃。“我自然清楚,江东大军之威,所向披靡,其实力早已声名远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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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且听我一言。”
“近日,我偶得一则未经证实的消息。”
“说是那兖州的曹操,竟主动舍弃了徐州之地,似有与袁术握手言和之意。”
“而就在两日前,袁术的兵马已如潮水般向南疾进。”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一怔,面露惊疑之色。
周瑜接着说道:“细细算来,若此刻伯父挥师北上,待大军抵达九江郡之时,那袁术的援兵只怕也已先至。”
“伯父,倘若九江守军与江东健儿兵力相当,又当如何能以雷霆万钧之势将其攻克呢?”
此话一出,孙坚顿时愣了一下。
“这……”
孙坚紧锁眉头,目光锐利地审视着周瑜,心中明了:在双方兵力均衡的僵局下,迅速挥师南下,无疑是一场奢望。
若是战场移至一马平川之地,七万对七万,乃至是以七万敌十万,他这江东猛虎也未曾有过丝毫怯意。
毕竟,“江东猛虎”的威名,那可是在无数次铁血洗礼中铸就,绝非空穴来风。
然而,谈及攻城掠地,局势便大不相同了。
即便袁术麾下派来的将领资质平平,但只要他们懂得利用城池之固,严令士卒固守城门,孙坚便难以在短时间内啃下九江郡这块硬骨头。
望着孙坚那凝重的神色,一切尽在不言中。
“伯父,您可知那袁术,早已擅自将九江郡之名更易,改头换面为淮南郡,其野心昭然若揭。”
“此番举动,无疑透露出袁术对扬州亦是垂涎已久。试想,若袁术此刻公然现身,伯父您恐将深陷九江泥潭,难以自拔。”
“再者,我们不可不防西面那刘表,他正暗中觊觎,虎视眈眈。其麾下猛将黄祖,兵力新近又增两万之众,势力愈发膨胀。”
“试想,若伯父与袁术正酣战之际,江夏黄祖突然挥兵东进,直指扬州,那我们千辛万苦才取得的庐江,岂非要拱手相让于他人?”
“不仅如此,南方的豫章亦是岌岌可危,局势之微妙,犹如悬丝诊脉,一步之差,便可能满盘皆输啊。”
“为了一个九江郡,从而放弃了庐江和豫章两郡,伯父难道真的觉得值吗?”
周瑜反问道。
孙坚闻言,面色变得颇为微妙,眼神中交织着几分深思。
“庐江之地,地利之便,实属难得!断不可轻易拱手让人。”
诚然,他们先前也曾议论过此事,但论及洞察秋毫,无疑周瑜更胜一筹。
正如周瑜所剖析,袁术已将九江郡更名淮南,其对这片土地的执着,绝非一朝一夕所能动摇。
此刻,若仅为了一隅九江之地,便与袁术公然为敌,实属不智之举,无异于以卵击石。
至于刘表,尽管年迈体衰,雄心不再,昔日的锋芒已被岁月磨平。
然而,庐江与豫州之地,若唾手可得,他又岂会轻易放过?
这可是送上门的好事啊,他刘表可不是什么傻子,正好黄祖增兵正好多余的兵力能直接占领庐江。
总而言之,孙坚眼下的实力,坦白讲,着实是捉襟见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