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浮上心头，曾经受过的苦，此刻像一把大锤一下下砸醒了他。

王仁义沉下脸，使劲抽回自己的手，冷漠如寒霜的眼，看向老太太没有丝温度。

“肖菊花，若说这世上我最恨的人。就是你！从我娘死后，你改嫁过来后的每一日，我就再也没当过人。不，甚至猪狗不如。”

王仁义情绪激动，声音也很大。令站在远处看热闹被吓傻的人，听个清楚。

本来还想论几句，但看到被杀的那两个，还有被扇巴掌的几人，都纷纷闭紧了嘴。

老太太来了狠劲儿，抬手就打了王仁义一巴掌。

“你这个不孝子！要是没有我，你能活到现在？现在发达了，居然说恨我！你个小畜生！早知如此，当初就该将你剁碎了喂猪！”

王仁义挨了一巴掌，心头怒火燎原，回手打了老太太一个大耳刮子。打的老太太一个翻身，躺倒在地。

待反应过来即刻发出杀猪般的嚎叫声。

“该死的小畜生，你竟然敢打你娘！你这个畜生。你要遭天打雷劈啊！”

那几个农家汉子想打王仁义，被小将们虎视眈眈的瞪着，愣是没敢动作。

只扶起老太太。然而老太太就是躺在地上撒泼打滚，不起来。

王仁义气的胸口起伏，青筋突起。见周围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更令他心绪波澜起伏，久久不能平息。

索性转身看向越聚越多看热闹的人，一声高喝怒吼道:“众位，你们可知我为何打她？”

众人心道，他们哪里知道？

“我七岁娘亲过世。我爹娶她过门做我后娘。她进我家门第一天，就断了我的口粮。从此后，我就没吃过家里一口饭！我爹压根就不管我。任由这个肖菊花欺负。”

“我七岁时穿的一件单衣，硬撑到十五岁！无论春夏秋冬，只有这一件。她让我跟猪挤在一起睡。带孩子，做饭，喂猪，喂鸡，翻地，除草，种地，收成，这些都是我一个七八岁整日饿着肚子的孩子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