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笙不好意思地老脸一红,就看见沈夫人已经将手放在了她的额头上。
又摸了摸自己的,嘴里呢喃道:“也没发烧啊,怎么这么红?”
乌小绿很想回一句:【确实不是发烧,是发骚谢谢。】
夏笙为自己正名:【不是发骚,是害臊谢谢。】
乌小绿:【嗯?你怎么能听得到我心里话!】
夏笙:【你刚说出来了。】
“咳,夫人,我只是有点热。”
好在沈夫人没打破砂锅问到底,否则她还得扯上百个谎。
“没发烧就好,我就是过来看看你,听说你昨日伤口又裂开了?”
沈夫人抓住夏笙的手,慈爱地看着她。
“是、是啊,昨日不小心动作大了点。”
夏笙没觉得自己回答有问题,但沈夫人一听却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让夏笙多休息,便匆匆走了。
而夏笙没看见的是,沈夫人出了西院后,翻出了压箱底的鞭子,直奔儿子的书房。
世子听家中仆从都说他和郡主相配,心中飘飘然,一边回味夏笙这段时日来的改变,一边对着手中的《文语通鉴》傻笑。
他觉得夏笙受伤之后,身上的冷刃褪去了不少,对他的态度也有所软化。
有时还能听到她院中发生的一些趣事,以及她那些奇怪又有理的言论,真是可爱。
他喜欢现在这个有烟火气的夏笙,至少,不会让他觉得可望而不可即了。
“砰!”
沈夫人踹开了书房的门,世子被母亲手里眼熟的鞭子,吓得从椅子上跳起,面上尽是崩了人设的惧色。
乌小绿偷摸摸看小世子,看到这里不禁疑惑道:怎么除了森森姐都在崩人设?
“娘!你等等,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您作何要动如此大的怒?”
世子手脚麻利地抓住了沈夫人的鞭子,音调都高了几分。
“府中都说你光天化日之下抱郡主进屋,幸好没传到外面就罢了,我今日乐呵呵帮你去探郡主的口风,她都承认了!”
沈夫人似是说不下去了,酝酿着新一轮的怒火。
“您说清楚啊,她承认什么了?”
世子急得出了汗,一脸懵圈。
“她说她伤口崩裂是因为动作过大,说着还红了脸,你昨天又是抱着她进了屋的,你个畜生!我就是这么教你的吗?”
沈夫人一口气叭叭地将话全吐了出来,书房内的侍卫阿禹、书房外的侍从皆掉了下巴,两眼瞪得似吞不下这么大一个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