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笙:【?什么意思?她不是假谢北柠吗?】
乌小绿:【我我我整理一下怎么说这件事,太子妃确实是从丞相夫人肚子里出来的,在她四岁那年,被人绑走了几天。
就是你面前这个苗疆男子,他绑走了小太子妃,然后将自己捡的一个小女孩和小太子妃互换了血液,两人长得一模一样,所以丞相府没人发现小小姐换了个人。】
夏笙起了大片的鸡皮疙瘩:【所以,你当时检测出蓬头垢面那个谢北柠是真的,是因为她们早被互换了血液?】
乌小绿:【对,就是这样。】
夏笙:【然后呢,还没说完吧?】
乌小绿:【嗯,太子妃被拐到苗疆后,被这个人模狗样的苗疆男子炼成了蛊人,用太子妃的身体养着千万只蛊虫,太子妃从小便承受着蚀骨噬心的痛苦,还有……】
说到一半,余朝墨的动静将几个人的思绪全部打断。
只见余朝墨拿起地上一把刀,深深刺进了苗疆男子的胸膛,然后大笑着抱紧了谢北柠冰凉的身体。
“柠儿,我帮你杀了他,你等等我好不好。”
他的怀里满是鲜血,说完这句话,他抬头看向余朝珩:“谢谢你,让我有机会杀了这个怪物。关于曾经的那些,都是我的罪过,对不起。”
说罢,他便闭上眼睛,抱着谢北柠,无声等待死亡,等待重逢。
一旁,被余朝墨称作怪物的苗疆男子倒在地面,任由体内的鲜血从伤口流出,他睁着眼将那房梁上威严的装饰看得清清楚楚。
半晌,他飘来一句:“有愧如何,我不悔。”
有愧,所以有了此行。
不悔,因再来一次,他依然会为父母报仇。
乌小绿:【唉,冤冤相报何时了。】
但不报,又过不去心里那道坎,所以啊,报仇的手段不能太极端。
当一个人活在愧疚与自责的深渊,他便得知自己犯了错,这时旁人无需做什么,自我内心的折磨足以让他赎尽罪恶,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