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姨娘,应该知道谁才是夏府的女主人,我家公主天性仁慈,没有将你赶出府去,已然是王恩浩荡,而你,身为侧房,本应该恪守本分,侍奉好当家主母。”
“可是,姨娘非要玩手段,若不是前些日子,公主命奴婢前往书房送果物给大公子品尝,就不会知道你竟然怂恿大公子在夏将军面前替你传话,蓄意勾引夏将军前来兰香轩,与你夜醉,如此恶心之举,实乃大不敬之罪,今夜我等奉了公主殿下旨意,前来惩罚,你可不要怨恨我等手重,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的后果。”话落,翠儿一个厉害的眼神撇向身后那四名嬷嬷。
只见那四人从各自暗藏的锦袖之下掏出一方戒尺,步履邪恶地逼向了目光惊变的江晚柔。
“你们想要干什么?”柔弱的女子如何能够强过对面几个人,一下子便被众人按压在了地上,俯跪的身姿,不能动弹。
“奉公主恩泽,江氏不守妇道,勾引夏将军,掌嘴,直至醒悟。”翠儿丢下此话,便独坐在一旁观刑,从她淡然自若的神情上来看,平时必定是经常如此行事。
“江姨娘,可别怪我等手狠,谁叫你惹怒了公主,今夜你就受着吧。”其中一名嬷嬷高扬戒尺,抡起了十足的力度,凶狠落下,那一声声凄厉的抽打声,不一会受刑之人便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夜阑,深邃,泪繁重……
旭日,一夜未归的夏筠差人送来口信:蛮疆叛乱,王命严令三军早发边疆重镇,不能回府与众人话别,望家人宽心,等候佳音。
正是从这一日开始,夏霏墨明显感觉到府中气氛变得越发诡秘,夏老夫人对江晚柔下了禁足令,不许任何人去往兰香轩探望,尤其夏霏墨被一群下人看管的十分严密。
然而昭庆公主在度过了几天无趣日子之后,竟然身体开始抱恙,接连几日都是宫中大夫亲入夏府为公主探病,但是让府中丫鬟颇为诧异的是,那些大夫每日不是同一人,个个年轻,容颜俊美,一入金缕楼便待到很晚才会离去。
消息传入谙萃轩,夏老夫人悉知,深为震怒,当夜,领了几名贴己的下人赶往金缕楼。
那一夜,下人们都站在外院等待,夏老夫人高举龙头拐杖,独自一人走进了内堂,之后的具体情况,唯有夏老夫人和昭庆公主两人心知肚明,外人无从得知。
那一宿过后,昭庆公主的身体突然奇迹般的好了,没过一日,昭烈王急招昭庆公主进入王宫,一夜未归。
次日,就在夏府一群人惶恐不宁的目光中,一行王宫内侍带着昭烈王的御旨,和一方不大的做工精致的嵌金小木箱,走进了夏府大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夏府江氏身居侧室,品性不正,公然蔑视公主地位,行狐媚之术勾引镇国将军,如此不守妇道之人,实乃罪大恶极,今承王之严训,御赐浊酒一壶,当面独饮,即刻执行,钦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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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侍官高尖的声音刚一落定,夏老夫人和江晚柔的面色一片素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