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阳光,懒洋洋的洒进纤羽阁,庭院内外一片惬意。
自从新婚之夜夏霏墨夺门而去,三月过往,向芯妤再难与他相见,每每入夜皆是她孤独的身影独坐床头,风起苍岚,紧闭的房门外但有声响,娇艳的美目忍不住望向门廊,竖耳静听,却盼不到一点惊喜。
“我到底是哪里惹得他生气了?”扪心自问,皆无答案。
满庭花落,日夜交错,白日里服侍的丫鬟们三三两两,进入纤羽阁,照旧伺候新夫人,虽然面色恭敬,但是她们都心知肚明,这位新娶的夫人在新婚当夜便失去了少主人的宠爱,从不亲近。
望着向芯妤独特一具的美貌,怜惜的声音在丫鬟们的窃窃私语中暗相流传。
“惠儿姐姐,这么漂亮的夫人,刚进门,便被少主人嫌弃,往后日子真是可怜。”门庭外,扫地的小丫鬟忍不住好奇,与另一位年岁长一些的大丫鬟低低窃语。
“嘘,小声些,不可被新夫人听去了。”年长的丫鬟赶忙阻止道。
“怕什么,她一个没有后台的失宠夫人,有什么可惧怕的。”这个女子的声音透着些许高傲。
那两名扫地丫鬟闻言望去,发现说话的女子竟然是持事许嬷嬷的亲侄女许莺韵,只观她今日戴着一副颇有意趣的讥讽走进了庭院中央,那架势分明是有事而来。
“给莺姐姐请安,今日姐姐怎么有空来纤羽阁坐坐?”那个叫姝惠儿大丫鬟赶忙放下手中扫把,满脸堆笑的迎接道。
众人皆知,许莺韵是在夏老夫人房中当差的大丫鬟,今日前来,必定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哎呦,你以为我愿意来呀,这几天我们都快忙疯了,若不是老夫人差我前来传话,我才没空来这座闲院走动呢。”素来自视地位比其他丫鬟高人一等的许莺韵,说话的声音里透着几分高傲的优越感。
“既是老夫人传话,必定是很要紧的事情,还请姐姐进屋说吧。”说着,姝惠儿乖巧的往旁边让了让,想将许莺韵迎进东边的厢房。
“我就不进去了,下月中秋前夕是宜婚嫁的好日子,老夫人做主,为少主人迎娶一位新姨娘进入夏府,老夫人交代,那一日府中所有丫鬟皆要去拜见新姨娘,你去告知新夫人,这位姨娘虽是妾室,但其父亲是有官品的,乃是六品校尉之女,日后相见,可以姐妹相称。”聊聊几句交代要事,许莺韵颇为嫌弃的瞅了一眼内苑东厢房的方向,然后迈着轻快的步伐迅速离开了纤羽阁的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