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向芯妤去厨房的功夫,杨猎户赶忙询问周婶:“婶子,俺的事,你跟小娥妹子说了么?”
周婶看了看敞开的大门外,确定向芯妤没有回屋的动静,她这才放心的小声说道:“说了,可是这丫头心思重,不管俺说什么,她都不言语,回头呀,你还得自己问问她,若是这丫头不乐意,俺们也是没办法的。”
“好吧。”杨猎户心里有点犯嘀咕。
“你好好问,别吓唬她,这丫头能留在俺们家是缘分,”周老汉放下手中碗筷,不放心的嘱咐道:“你看,自从她来了俺家后,这院子里可比往常整齐多了,鸡窝里也有了鸡蛋,鸭子也能下水了,你婶的病也轻快许多。”
“放心吧,叔,”杨猎户一拍胸膛,豁达保证:“俺也敞亮之人,绝对不会吓着小娥妹子,倘若她真不答应跟俺好,俺也不会做出啥缺德事情来。”
“这就好。”心知杨猎户的人品,周老汉周婶安心的点了点头。
五月里的溪水已经不再冷了,村里的大姑娘小媳妇们三五成群的结伴来到村东头的溪水边,一起清洗各家的衣物。
小溪中流水哗啦啦的流,两旁的欢声笑语夹杂着打衣物的棒槌声绵绵不绝,一同跟随来玩耍的孩童们,个个调皮的脱下鞋袜,高高地挽起裤脚踩进水里,用手浇起水花来水仗,十分热闹。
“哎呀,这不是周老汉家的小娥妹子么,怎么今天来晚了。”这是一个刚洗完衣服的大婶,准备离开,一回头便瞅见了端着一大包脏衣服姗姗来迟的向芯妤。
“嗯,”向芯妤乖巧的点点头回应道:“今日家里事多,耽误了。”
那大婶悉知周老汉家里的情况,也知道周婶近日因旧疾犯了,不能下床行走,故此贴心询问:“需要俺帮你么?”村里人都很质朴,不需要虚情假意的客套。
可是眼下,应该是回去做晚饭的时辰了,若是大婶留下来帮助自己,就会耽误了一家老小的吃喝,于是向芯妤懂事的摇头,婉拒道:“这点衣物不碍事,大婶,你快回去吧,若是晚了,怕是家里人要担心了。”
大婶看了看天色,心中明白,确实是应该回去做饭的光景,于是她不再坚持,点头嘱咐:“那你也早些回去,太阳若是落山了,这溪水会变冷的。”
“嗯。”在与溪水旁边最后几人打过照面之后,向芯妤蹲下身形,开始用带来的棒槌敲打着手中的旧衣。
因为这几日周婶的风湿病犯了,疼的不能下床活动,向芯妤得先照顾好周婶和安顿好妞妞之后,才能独自一个人去往溪水边清洗衣服。
这会儿,天色渐晚,村子里的女人们早已清洗完衣物返回村里,清澈的溪水边唯有向芯妤一个人忙碌的身姿。
别看她在夏府过着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日子,但毕竟是自幼生长在农家,干起活来,娴熟的动作十分麻利,向芯妤先将脏衣服泡在水里来回摆动,蘸足了水的布料往捶布石上一摊,然后使劲儿揉搓。
搓了一遍后,再把一件衣服按在捶布石上,手里握着棒槌举过头顶,然后狠狠地砸在衣服上,棒槌上下交替,节奏分明地发出“吧嗒、吧嗒”的韵律,响彻小溪。
捶打衣物,这是一个耗费力气的活计,别看向芯妤身形纤细,但是胳膊有劲,两条胳膊挥舞着棒槌均匀地敲打,那棒槌声音忽而急如快跑,忽而慢似闲步。从左往右,再从右向左,又捶一遍,每一件衣裳都敲打三两个来回,如此反复,衣物便被清洗得干干净净了,不一会,向芯妤身旁的脏衣服就清洗完了一大半。
夕阳下,溪水边上有一位妙龄少女正在洗涤衣物,劳作的举动让细密的汗珠顺着柔滑若凝脂的肌肤凝集落下,便更显得女子娇俏多姿了。
躲在一棵粗壮的老槐树后面,杨猎户精干的眼神透过树干之间的缝隙,直愣愣地盯着小溪边的妙龄女子,憨厚的眼底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