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城王宫太后揺晃着头上插着的金簪玉器,疾步的向前走着,脸上遍布怒容,心里的火还在源源不断的朝着四周蔓延。“咣当”一声春意殿的殿门被太后身边的侍女春草大力地推开了,殿门快速的朝着两边展去发出一声巨响。
坐在梳妆台边对镜梳妆的薛觅还在描着眉,被这突然的一声吓的忙扭过头。看到太后带着侍女和侍从们迈步走了进来,薛觅放下手里的青黛,站起身朝着太后行礼道:“嫔妾薛觅,拜见太后娘娘。”
太后眼睛微眯着上下打量着面前这位自己几番调查都一无所获的女人,又用着娇滴滴的声音朝着自己行礼,想着新城外疯传的红颜祸水的民谣,怒从心起,伸出手来牟足了劲朝着薛妃那张媚惑十足的脸上打了过去。
“啪”响亮的一声,顺着太后抬起的衣袖落下,薛觅吃痛的跪地倒去,薛觅眼含着泪,敢怒不敢言又重新跪到了地上,一滴亮晶晶的水滴啪的一声掉落在地上:“太后娘娘,嫔妾犯了何事,让太后这样失态的惩罚嫔妾?”
“贱人,还不自知,如果不是你出的骚主意,王上会失民心惹民怒,在永州城险遭杀害。还在这装可怜,哀家倒想问问你,你给王上喝了什么迷魂汤让他对你这样言听计从,不辨是非?”
“太后娘娘,言重了,嫔妾不过是一个妃子,岂能左右王上的意思,永州城里是刁民做乱挟持王上,意图谋反,跟嫔妾可没有半点关系,还请太后娘娘明查。”薛妃嫣然一笑抬起头说。
“你!”太后伸出手来紧紧的捏住了薛妃的脸,眼带杀气的问:“薛妃,哀家再给你一次机会,说,你究竟是谁派来,祸害王上的?”
“嫔妾听不懂太后您在说什么。”薛妃捏着嘴无所惧的回答。
太后一把将手从薛妃的脸上收了回来,冷笑道:“也罢,你说与说又怎样,今日都逃不了一死,你要想清楚,说出来哀家给你一个痛快的,让你痛痛快快的走。哀家说过,只要你不老实不听话,就让你尝一尝生不如死的滋味!来人,把薛妃给哀家押起来!”
薛觅看着向着自己走来的两名侍从,站起身来抓起放在桌子上的剪刀,顶到自己的脖颈上大喊:“慢着!”
看着脖颈上顶着剪刀的薛妃,两名侍从愣在原地扭头看向了太后。太后看着薛觅的举动恼怒道:“薛妃,把剪刀放下,你要抗旨吗?”
“太后娘娘,恕嫔妾不能听从您的命令。嫔妾是王上的人,太后要处置嫔妾是不是也要经过王上的同意,而不是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把嫔妾押走。太后娘娘,嫔妾要见王上!”
太后阴暗的笑了笑对着薛觅的威胁嘲笑道:“你以为你以死相逼,哀家就束手无策了吗?你尽管拿剪刀割破你的喉咙,到时候哀家就告诉王上,王上受辱,薛妃自知有愧,畏罪自戕。哀家倒要看一看今日你敢不敢以死谢罪!”
“你!”薛妃听着太后这一番言语,心凉半截,将顶在自己脖子上的剪刀放了下来轻笑道,“好,今日嫔妾就随着太后走这一遭。”
太后看着薛妃朝着自己慢慢地走了过来,满意的摸了摸悬挂在自己手腕的圆润的玉镯。薛妃看着太后对自己的举动放下了警惕,嘴角邪魅一笑大喊道:“太后娘娘不要!”
言绝得到消息气喘吁吁的跑到春意殿,在殿门口听到薛妃惊恐的叫声,忙冲了进去。看到薛妃腹部鲜血直流虚弱的朝后倒去,言绝脸色煞白一把搂住倒在地上口吐鲜血的薛觅喊道:“爱妃你怎么了?”
薛觅气息幽若的对着言绝指向了太后,话还没有说出口就晕了过去。言绝顺着薛觅手指的方向,看到太后正一脸惊恐的握着一把还在滴血的剪刀,言绝痛吼道:“母妃,你这是在干什么?”
太后在言绝的怒吼中,回想着薛妃将剪刀放到自己手中,猛刺向自己身上的一瞬间,眼神尽显嘲弄。太后面色扭曲的扔掉手里的剪刀怒喊道:“薛妃,你竟敢……绝儿,不是母妃,是薛觅……”
言绝并没有理会太后在自己身后一声声辩解声,抱起薛觅朝着清泉殿走去,他太了解自己的母妃了,比起辩解他更愿意相信自己亲眼看到的。看着薛觅毫无生气的脸,言绝的脚步更快了,这次薛觅受伤,比赵广砍自己的头更要难受,自从第一眼看到薛觅,他就知道自己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任何人都不能。
夏日的天就像娃娃的脸说变就变,早上还阳光普照,中午就乌云密布开始哗啦啦的下起了大雨。言纶拉着布灵深一脚浅一脚的跑到临街的屋檐下躲起了雨,布灵掏出手帕轻轻地将言纶脸上挂满的雨珠细心的擦掉,言纶眼含笑意的看着布灵为自己整理着装,擦拭雨珠。
“你别看,”布灵用手挡住了言纶那炙热的眼神,不由得羞红了脸,匆匆结束了自己手上的动作。将手从言纶的眼睛上收回来,却又被言纶攥到手里,布灵挣脱不开只好任由他攥着。
“我们要不要进去看看?”这是布灵接受自己的心意,第一次两人单独在一起,言纶指了指店铺问。
布灵看着店铺的匾额念道:“珍宝斋?二殿下,我们进去这里是不是有点破费?”
言纶低头笑了一下拉起布灵走进了这里心想:只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