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怎么就作了,那是我想作的吗?你不知道情况你在这里阴阳怪气什么?我刘雪琴这一年多以来什么难听的戳脊梁骨话没听过?外人怎么说我我都认了,我习惯了,我百毒不侵了!但那些嚼舌根的王八蛋现在是用一浩跟绮文来揶揄我了啊,他们说一浩是给叶辰打工的,说绮文的大影楼是叶辰跟一诺投资的, 所以也是给叶辰一诺打工的!我听着心里不得劲,我憋屈啊!”刘雪琴又开始抹起泪来。
“你不得劲什么?你憋屈什么?一浩难道不就是给叶辰一诺打工的吗现在?怎么着,难不成你还真以为一浩是江湖火锅的老板了?”陈建国呛道。
“我——”
“我什么我?要我说你还是赶紧找份工出去打吧,实在不行就进厂打螺丝,免得一天天老在想些不该想的!还有,我已经让人帮我联系好了,去停车场看大门,不包吃住四千五一个月,明天就开始上班!”陈建国道。
“你要去停车场看大门?”刘雪琴愣住。
“不然呢?去伊人如雪当经理吗?” 陈建国哼声嗤笑,再是唏嘘道,“这段时间我想了很多很多,以前咱俩实在是太对不住叶辰了,所以就算他这辈子跟咱们老死不相往来,我也理解的!毕竟换做是我,我心里头的怨气可能要比他还更加重!事到如今,之前作的孽我认了,不认也得认,所以咱们还是好好出去找工作吧,别再抱着我是亿万富翁老丈人跟丈母娘的心态了,想想之前造的孽,咱们配吗?既然不配,那就回到现实,好好去找份工来打,免得成天听人奚落笑话!”
“你能甘心?”
纵是陈建国这些话对她触动不浅,可刘雪琴还是不太甘心地道。
“你都不甘心一年多了,结果呢?这世界上不甘心的人多了去了,但自己作的孽,再不甘心都得认,没什么好怨的!”陈建国道。
“行,就跟你说的,自己造的孽不认也得认,但一浩可没对不起叶辰一诺啊,他俩结婚领证都还是一浩那小子从家里头偷户口本给他们去登记的,我就希望叶辰一诺能帮扶一下他,我这又有错吗?”刘雪琴道。
“你没错,不过叶辰一诺现在难道不是正在帮扶他吗?饭得一口一口吃,一浩之前是干嘛的?就一个搞平面设计的,你让他一下子去当什么老板干什么董事长,他能行吗?他是那个吗?所以我要是没猜错的话,一浩的路叶辰跟一诺已经给他铺好了,他现在只需要一步一个脚印地积累经验就好,以后会在叶辰跟一诺的帮扶下一飞冲天的!”陈建国煞有其事地正儿八经深沉道。
“不是,这些都是你琢磨出来的?”刘雪琴怔问。
唰——
霎时间这让陈建国的表情陷入了古怪变幻中。
“不是我看不起你,而是咱俩老夫老妻几十年了,我比谁都更要了解你,你能有这说话水平?”刘雪琴再道。
“咳,的确..这确实不是我想出来的,我前几天在公园碰上我以前工作单位的退休领导,我当时出于礼貌上前打个招呼,没曾想人家竟然跟我拉起家常来,这说着说着,就聊到了那些事儿上,说到一浩时,领导就给出了他的见解来了,这不我回去想想..人家说的确实是挺有道理的!”陈建国尴尬道。
“敢情你在停车场看大门的活儿也是人家给你介绍的吧?”刘雪琴道。
“咳,是我让他帮忙介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