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婠嘶嘶地抽着气,“你不是说,哭对你不管用嘛?”
王庭樾看她一眼,放缓手上力度,“是不管用。”
她疼得咬紧牙关,王庭樾也不说话。
空气过分的安静。
也不知过了多久,王庭樾才抬眸看了过来,“阿婠,你别变得让我都不认识了,行吗?”
梁婠浑身僵住。
王庭樾仔细帮她穿好鞋袜,净过手才继续道,“我知道你是什么打算。”
认识那么久了,她是什么样的人,又有什么样的心思,别人可以不懂,他怎么能不懂?
但是懂却并不代表认同。
彼时,她从不在乎高低贵贱,甚至不顾他庶子身份喊他阿兄,他们母子受刁奴欺负,她还会想着法子替他们讨回公道。
兄长们笑话她,将来要嫁给庶子作新妇,她就扬起下巴瞪回去,嫁就嫁!
王庭樾低下头,清瘦挺拔的身姿有些颓然,“我去求他将你嫁给我吧。”
“王庭樾,你疯了!”梁婠变了脸色。
跟自己的父亲抢女人?是不要命了吗?
她收回腿,扶着床沿下地,踮着脚尖一瘸一拐往门口走,幸而他们都在宴席上,顾及不到这里,不然被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梁婠越想越懊恼,她已经害死过他一次了。
为了他们两个人的安全,他们不该再有任何交集!
梁婠走到门口,背身站着,她吸了口气,侧过脸,如无意外,这应是最后一次来这间屋子。
“阿兄,听我一句劝,梁姣是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