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婠与渊走近后,先向陆修行了一礼,待渊出示手令,门口的守卫才放行。
诏狱,由天子直接掌管。
甫一入内,乍然袭来的阴冷叫人忍不住打了个冷颤,还未走两步,便有凄厉的叫喊声,低低的呻吟声,鞭笞怒骂声……
梁婠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一颗心揪得紧紧的,这可比大理寺狱可怕多了。
她抬起眼皮,往旁边瞟了一眼,好在尚未见什么可怖的场景,有点搞不懂陆修干嘛让她到这来,有些事用嘴说说就可以,完全没必要亲眼来看……
有掌囚下士上前,见陆修一拜后,边陪同走着,边汇报进展。
梁婠认命低下头,跟着陆修继续往里走。
断断续续的话飘进耳里,梁婠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所谓酷刑不外如是,死了也比在这受罪好,尤其是女子。
刚到门口,便听得有女子隐忍叫声,梁婠小心看过去,那女刺客赤着身子,以屈辱之姿高高架起,胸ru、双腿、下ti浑身全是经历各种女子酷刑后留下的伤痕,刺目惊心。
只匆匆一眼,她就再不敢看第二眼。
进去后,陆修并没立即审讯,而是坐在一边看他们上刑。
梁婠站在他身后,低下头紧紧闭着眼,可女子痛苦的叫声如魔音入脑,不止摧残她的耳朵,更摧残她的内心,她身上的衣服几乎要被一身又一身的冷汗濡湿。
梁婠攥紧手心,死死咬着唇,也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她腿软得几乎站都站不住,陆修才让他们停手。
她听不见陆修都问了些什么,也听不见女子又回答了什么,只胃里一阵阵翻腾,直到再也受不住,扶着墙干呕起来。
陆修屏退所有人,朝她走了过来。
他没有伸手,只是静静站在她面前。
梁婠抬起眼,他面色如常,完全不受半点影响。
“你是故意让我看这些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