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婠从他手中接过小碗,眨着眼睛看他:“你陪我一起用吧。”
宇文玦笑着轻轻颔首:“好。”
一旁侍候的青竹见到宇文玦露出久违笑容,当即呈上一碗,一边惊奇一边轻声道:“夫人不知,殿下听闻夫人出事,这些日子水米不进,还亲自赶去——”
话未说完,青竹垂头跪在地上,再不敢多说一句话。
梁婠看得很清楚,宇文玦只微微蹙了下眉头。
“下去。”他声音很冷。
“是。”青竹白着脸,伏地一拜,恭顺退下。
梁婠嚼着口中的粥,定定望着眼前沉静若水的人。
他从前御下是严格,可这半天看下来,却是严苛。
梁婠心里很不好受。
她放下手中小碗,主动抱上他:“是我让你担心了。”
宇文玦搁下手里的碗,揽住她的肩,微微有些意外,“我还以为你会怨怪我。”
梁婠伏在他怀里:“我知道你的处境,你怕他们跟我说得多了,我又像上次那般故意拿话激你,或者自以为替你着想,宽容大度地把你推给别人……”
她轻叹一声,圈上他的腰:“我都明白,你放心,以后有话我都会对你坦白讲。”
宇文玦凝着眸将人抱得紧紧的,头埋进她的颈窝,一声不吭。
梁婠像哄孩子似的,轻轻抚着他的背。
就像那个大雪天,从仁寿殿出来后,冰天雪地里,他们像两个雪雕靠在一起,彼此作伴。
“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