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芽眼睛盯着地面,愣愣的。
说起来,太后还比长广王小两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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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离含光殿的这天,天气极好,头顶太阳橙红橙红的,就连穿过云层的阳光都有了温度,给覆着白雪的宫殿镀上一层柔和的暖光。
梁婠站在院子里,微微仰着面,瞧着匾额上的三个烫金大字。
还记得初入含光殿的那天,她一身素服,差点被仁寿殿的宫人勒死,幸而高潜来得及时将她救下,后来又被他半拉半拽拖进此处。
其实,真要追溯起来,她早在上辈子就来过这儿。
只不过,那些并不是什么令人愉快的记忆。
梁婠不禁失笑。
真没想到,她竟也在这里住了这么久。
她又最后看一眼含光殿,便转过身。
谷芽迎上来:“太后,都已经准备好了。”
梁婠点点头:“咱们走吧。”
饶是一再精简,仅捡了紧要的带走,眼下堆放在一起瞧着也不少。
含章殿离含光殿有些距离,在一众妃嫔所居的宫室中,算是宽敞僻静的。
玉簪扶着梁婠上车。
“恭送太后。”
身后是他们齐齐的叩拜。
梁婠没有回头。
经过仁寿殿时,梁婠撩起帘子往外瞧。
陆谖的丧事办得极其简单。
齐国对外也只称病逝。
按理说,礼不伐丧。
可事实上,齐周两军已在前线交锋数日。
因而,丧事一切从简,似乎也说得过去。
安德王高永晟一听说永安王高涣谋逆伏诛,一再上奏请求回晋邺,可惜都被高灏拒了。
高永晟别无选择,只能留在晋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