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外女人的哭声断断续续的响起,等尔汗出去之后,就变为一声惊叫,直到声音越走越远,消失不见。
而这些丝毫都没有让拓跋烈分出半分眼神,他皱眉思索,心里打定主意,不能在这个时候和金人开战,要不到时候,北边就没他什么机会了。
帐子掀开,大阏氏走了进来,“王上,为何如此忧愁,我听说胭脂又要换丈夫了。”
这是个面容端丽的美人,年轻的时候有草原珍珠的美称,嫁给拓跋烈后,很是得宠,与拓跋烈育有一子一女,在拓跋部很有威望。
拓跋烈随意的点点头:“尔汗死在金人的地盘,阿史纳想为他报仇。”
大阏氏了然,她明白拓跋烈手身为逐日王,手握着除了锁头单于外最多的兵力,驻守西部边疆,难免会遭人忌惮。
“王上是不想与金人开战?”
拓跋烈接过大阏氏递过来的奶茶,心情放松了几分,“如今王庭不稳,怕是这一年都不好过。”
“汉人也不老实,那云州郡大军压进,也不知单于打算如何应对。”
大阏氏轻柔的给他按着肩膀道:“夏天谁能在草原上找到拓跋部的战士?纵有几万大军又如何,除非他们能找到王庭的位置。”
汉人在他们眼里素来胆小如鼠,况且茫茫草原,商人尚且难以找到路,更别说完全不熟悉的汉人军队了。
历史上霍去病那是BUG人物,自带导航才能找到匈奴王庭,但现实中两条腿想要跑过四条腿根本就不现实。
所以锁头单于的策略很简单,就是一个字拖,拖过了六月,两方就真的打不起来了,不得不说,拓跋宏在某些方面和启帝想到一块去了。
拓跋烈眉头舒展,他敬重于大阏氏智慧,听她说话总能开解他心中的苦闷。
但大阏氏话锋一转:“其实现在和金人开战也没什么?说不定还能打消浑邪王等人的戒心,让他们放心内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