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师傅留给我的?”
这次点头了。
难怪,那些记录上没有这两样物品,看来师傅是因为我是个女儿身,才特意给我准备了首饰和长鞭,至于玉箫,估计是师傅所擅长,留给我当个念想。
我不禁红了眼眶,明白自己为什么非要制药忘却师傅了,那种无尽的思念与依赖,于曾经的我亦如父女之情,而陡然的变故自己难以接受,宁愿选择忘却也不愿痛不欲生,却又不能舍弃师傅所托。
驼驼用毛茸茸的头不停地蹭我的脸,我明白它在安慰我。
“驼驼,”我拭干了泪水,轻轻揽着它的脖子,将自己靠在它身上,“你放心,我不会再困顿于失去师傅的伤痛而不能自已了,从今以后,我会好好地守在这里,每日专心练武、给你抚琴吹箫,咱俩相依为伴,就这样看大漠的冬去春来、岁月更替。”
和驼驼这样相互慰籍了两盏茶的时光,我起身去整理楼阁首层的医馆,驼驼则兴高采烈于我不再难过。
医馆里果然全是医书,而显着位置的就是一个古传药方,我研读之后,明白了我做的那失忆药就是从其中得到的启示。
“还是毁了的好,免得哪日我恢复记忆再次乱来。”我果断地要将其烧毁,却又有些难舍,“驼驼,”叫来我的“随从”,开始吩咐,“这个给你,你去找个地方藏起来,除了我谁要都行,就是不能再让我看到,明白吗?”
驼驼应该没全懂,但大部分是懂的,因此叼过去后就独立离开了,我也没去管它藏于何处,而是继续整理医书,将药剂、针法、古方依类分开,并做了标注。又将乱置的药材都收好,才想起西院的事。
迈步出了后门,来到过廊,依着刚刚看过的图的位置,确定了一块砖那里就该是密道的入口。要进去吗?我反问着自己,却徘徊不定。
算了,我知道位置就是了,探寻这些干什么,都不一定用得到的东西,即便真有那么一天再看吧,免得心存贪欲。
而西院的门锁和内里的物什,我到是得好好周全一下,以免万一有人偷窥到惹麻烦。
找到驼驼曾经给过我的钥匙,我真就打开了西院的月亮门,其余各屋舍的也都一一打开。进入之后才发觉,其实这些兵器盾甲并非不能使用,只是锡器打成,表面又图了不知什么颜料,使得颜色格外耀眼,远观必会认为是好兵器。而粮草和药材都是假的,不过是麦麸和假药罢了,且混杂了部分真的在其中,使得如未仔细辨认必会错用,粮草还好,药材却真真坑人。我不觉好笑,没想到令敌人闻风丧胆、百战不败的蒙将军竟然使用如此手段,真是兵不厌诈啊,这瞒天过海还真是用之有余。至于那银钱,更是夸张的很,竟全部都是锡纸包裹的泥球!要不是我用力捏碎,还真觉得银子压手。
我找来一些稻草和杂物,将部分重要的兵器、银钱盖住,至于粮草和药材,则就任其仍保持原状。却又将厨房所在东院的部分粮食和草药搬至兵器银钱的外围用以遮挡,这样便显得顺理成章将之上锁。
处理好这一切,这一整天也就度过了,我进了厨房才发现没有任何菜食了。
“驼驼,是不是每月都要出去购采?”
驼驼早就返回来帮我运送东西了,现在趴在院子里正看着我忙乎煮饭,听到询问立即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