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需问?”吕先喝了一口,“见你如此晚归,又是春色满怀,必是称心如愿了啊。”
程燃则是正了脸色,“贤弟,非是我等好事,仅是关切而已。不知你可与莫姑娘讲清道明?她确定心意了?”
龙泉微微点头,“是,她,已允我此生共度。”
“诶!这才不妄负我等如此费神啊。”吕先猛地一拍案几,险些将壶盏震裂。
胡济世奸坏一笑,“可有更为亲近之举?”
未及龙泉羞赧,吕先便是拍了他一掌,“你怎如此龌龊!若是,我等怎会于此?”
程燃亦是一笑,“胡兄如此心急怎不见娶妻纳妾啊?”
胡济世摸了摸被吕先拍的头,“尚未遇所倾心之人,况我已无长辈管束,与你等相较,自是自在得很。如此无非关切龙贤弟,这玉门关距京城如此之遥,待新春返家禀明双亲,再下礼订议,岂非将近一年之久,若是上官清流知晓,你等可保他不做他想?须知夜长梦多啊。”
此言一出确实提醒了众人,程燃率先开口,“胡兄所言并非揣度,贤弟却需防备,那上官清流亦是无有祖宗长辈,婚事自是可自行决断,且他对莫姑娘之意如此无遮无掩,若是知你二人私定终身,恐会从中作梗啊。”
“是啊,贤弟尚需尽快报呈父母方为上策。”吕先亦是着急。
胡济世却一副云淡风轻之态,“何苦如此繁琐,便是要上官清流死心断念容易得很,只是龙贤弟恐不愿为之。”
“你有何妙计倒是快说啊。”吕先替龙泉着急得很。
胡济世挥手将众人招至抵头一处,遂低声道来,尚未言罢,龙泉便是变了脸色,猛然退身,“不可!此法断不可为!”
“你们瞧,我便说是龙贤弟不愿吧。”
吕先皱眉不语,程燃亦是连连摇头,“胡兄,你这,哎,还是暂且勿要再提了。”
我返回房中,脱下龙泉的披风置于塌上,默默含笑,今日便是心愿达成,自是欣喜不已,只可惜驼驼不在,我这满腹话语不知可说与谁听,竟是连分享之人都没有,微有些不畅,却是难掩喜悦之心,便是揽着他的披风入了梦境。
与我不同,莫达等人房内自是烛光摇曳,几人皆不成眠。
“姑娘回来了。”莫武一直于门旁窥望,见我独自进得房内方关紧门户回转至案几处坐下。
莫良手中仍是紧握玉箫,满脸沉重之色。莫思未及如此,却亦是苦笑不已。莫达与莫山互望一眼,不知如何开口,只得轻叹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