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下确是内疚得很,便是已忘却之前的种种不悦,抬手扶上他的左臂,“如何这般不当心!方才,我误以为你乃是为得齐姑娘方如此,是我未能问明,你......”
龙泉将我扶着直面于他,“鸣儿,那纪云妹妹与我便确如亲妹一般,与妙儿、如儿并无半点分别,恐是尚不及她二人于我心内至亲之情。仅是父亲他......你安心便是,我自是可处置妥当。”被我扶着坐稳,他便继而言道,“今日本是父亲令我随着往齐府拜会,怪我确是未料得齐叔父会当众提及亲事,我执意推脱,便是惹恼了两位世兄,不过亦是他二人护妹心切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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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可亦是从军之人?”
“自然不是,齐家乃是文官,齐叔父曾任职廷尉府,现下已是升至从三品光禄大夫之职,然两位世兄却并未入朝。”
“那岂会伤得到你?”我自是不解。
他面色有些许迟疑,抓紧我的手方开口,“我若是讲了实情鸣儿切不可多想。”见我仍是不解,无奈道,“当时正在饮宴,齐景逸拔剑不过因得我拒不受下亲事且言辞过激一时气恼,却是齐纪云欲要将他拉开,反是险些被伤到,我,我......”又便是偷偷瞄我,我便是佯装怒意渐起,他忙急急开口,“我乃是未经深思不过惯性之举便是推开了她。鸣儿,定要信我,恐是旁人我亦会如此的,并非因得她之故。”
“扑哧,”我深知良善之人于那混乱场面内必是如此的,不过为得令他言明因何而伤方故意引他,现下见他再度急切万分之状便是再装不下去了,为他重整好包布系好衣衫,嗔怪道,“这下他们伤了你,你又如何还担得齐家之婿?哦,”我转莞尔道,“我才乃是你借机伤了自身,以便退亲之事令齐家无话可说,可是?”
“鸣儿!”龙泉见我已是明了且打趣他,便安了心,“恐是隐有你所揣测,却仅是一闪念,却正合我意。”将我揽得紧了几分,耳鬓厮磨间更是欲要“得寸进尺”与我亲热,却闻得门外传来了莫达之声。
“妹妹,妹夫,上官大人带着靳伯前来问诊了。”
我慌忙轻轻将他推开了半臂之距,“请进来吧。”
龙泉虽是不喜上官清流,却是知晓靳伯医术尚可,便重端坐,仅是将左臂置于凭几上。
“莫姑娘,”靳伯随着上官清流进了房中,打量到龙泉面色似有不妥,扫过上官清流便是知晓其不悦之情,便并未开口。
“鸣儿,方才见那庄副院判离去,可是为你诊过脉了?可有何良策为你清毒?”上官清流全然将龙泉视而不见,含笑便落了座。
我于案几下触了触龙泉膝处,方笑应曰,“又劳兄长亲至,小妹尚未过府呢。”抬手示意他二人用茶,继而道,“庄御医称是我这毒甚为不同,一时之间亦是不知自何处下手,便回转思量几日,待有些领悟再来为我诊治。兄长安心便是,靳伯该亦是知晓,常日我并无不妥之处,方才庄御医亦是如此相告的。”
上官清流侧头看了看靳伯,见他微微点头,便颔首饮了口茶,却是朝着龙泉再度开口,“龙少将军方才往了齐府,不知可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