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瞬时失笑,是了,全府上下皆是“自己人”,有何妨需设。“我真真糊涂了,那便走吧。”
我并无不妥了,便是如此龙泉硬是需扶着我方安心,故而待及正堂,令得周老将军一愣。
“可是莫姑娘有何不妥?身子不适吗?”
“额,”我甚为尴尬,忙欲要推开龙泉,却是被他强搀扶着落座。
“舅父见谅,鸣儿午后又是毒发,方食了药汤。”
“哦哦,若非急切,老夫便是不该相扰的。现下可还好?”
“老将军过虑了。莫鸣早已无碍,不过是相公不安心罢了。”我红着脸解释道。“老将军可是有何要事?”
周老将军亦是再未多询,仅是眼色扫过堂内。
“舅父安心便是,这满府上下皆是鸣儿可信得过之人。”龙泉见幼弟们奉了热茶便是识礼地退了出去,含笑亲自为老将军斟茶方出声。
周老将军默了默,方低声开口,“泉儿,莫姑娘,圣上午后密宣了老夫入宫,先是询了几句你二人何时成婚之事,而后又是于上官清流可堪重任一事浅浅聊了数语。当今乃是谨慎之人,故而老夫揣度若非事出有因,必是不会有此一问,故而不甚安心便是往龙府一走,却不想竟是得知泉儿你今日亦是进了宫见驾,然并未归府,方至此一访。”
闻言我与龙泉皆是蹙眉。
“舅父,圣上确是召了外甥入宫,初始亦是寻了数句相请庄大人往来探诊一事,而后便是与外甥谈及那楼兰及边关之事,并未有旁的。”
我却是经他二人之语心内反转,见他二人皆是相询之态望向于我,便是缓缓开口,“依我看来,恐是相公与上官长兄皆是往来府中,一人为方奉旨返京,一人为当今盛宠之臣,然我身世不明且为孤女,恐是有所防备亦未可知,否则无需如此。且是府外早已有暗探,经与师兄及三哥揣度,亦该是圣上所遣,却并无恶意。现下看来我这身世必是需得掩饰了。”我确是疏忽未及将此事相告龙泉,更是不想天子竟因得此等“小事”召了他舅甥二人入宫相询,恐是庄祁亦是被询了,却是不知其果为何,若是以此看来,该是无事。
“嘶!”周老将军错愣,“那岂非现下老夫之举亦是......”
“老将军,”我苦笑,“非是如此必是将引得皇上生疑。请想,若是老将军如常回归国公府,恐是天子思量已是我等皆已商谈妥当方毫无破绽,必会加深猜忌。然老将军先是往了龙府未久便是一访此宅,那府外之人必是获知,上奏之后该是令得天子以为仅是惶恐不安方如此相证所言。即便存了再度串词之嫌,却是若日后必会露出破绽。幸得之前我已与庄大人相告乃是因得我中毒之故,相公焦急之际便是遍布消息寻访名医良方,如此并无错处。”
“却是圣上若是寻查你这身世?”老将军未将圣上所疑尽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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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想来相公不过方授了官职,便是我为异邦细作必是不得如此兴师动众找寻医者的。且尤是惊扰了庄大人,若是再有联络之人上门,恐是避不开被察查之嫌的,如此皇上必是不再存疑了。”微顿了顿,“却是有‘游医’上门便更可令其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