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泉闻言即刻蹙眉,“鸣儿,此处才是你我二人之家,日后再不可这般称谓了。”
“可,我尚未相告莫宅中众人,亦是青兄恐是未曾料得。”
龙泉于我回应之语甚显不耐,蹙眉道,“周驰与莫良皆已回转莫宅,岂会不明你于何处?且是你为我妻,留宿家中方乃正理。尚未相询,那梁公子乃是何家之人,因何那般谓你?鸣儿可知甚为不妥?”
我心内叹息他如今竟是如之初的上官清流那般霸道了吗?却仍是斟酌了一番方出口道,“梁青乃是现任梁家家主。他的武功、智谋具是他全族之中无人可及的,又是同辈最为年幼之人,故而较之穆隐兄更显肆意了些,年少轻狂自是可知了。亦是因得这般不得弟、妹之故,方于知晓了我较之于他尚且少了两载,便如此以兄长身份相谓与我了。”
“那又如何?即便为家主亦不过是你家臣,自是仅可算得下人,竟是这般做大!”龙泉本心并非轻视,仅是一时逞得口舌之快罢了,却那般形容乃是甚为不屑之态。
我则是尚有些气恼的,又未曾想龙泉竟会口出此语,甚为疑惑之态望之于他,“相公,各世家自是与我休戚相关的,莫鸣从未将其等视为仆从或是臣子,更遑论下人一般!诸如此语相公日后断不可再言了。”我亦是起了些脾气,从不知龙泉竟是这般轻视各世家。
龙泉本就自那日于我府中之时受了幼弟等人奚落之气未得消散,又是气恼那梁青如此越矩之为,现下更是惊异我竟是这般相护,一时便重又复了暴怒之态,“鸣儿如今竟是欲要为得旁人与我这般冷言冷语吗?难不成于你眼中母亲尚不如他等紧要?因何你与他留于上官府飨食竟是不归至家中?你可知母亲为得迎你此来筹备了多少佳肴?费了多少心思?你可曾思量过她尚在病中?”
“靳伯已是令人前来传话了,且是我并非……”
“传话?”龙泉未及我语住便是打断,“你乃是莫宅之主,何样身份于上官府令人传话?难不成你不知那上官清流于你的心思?”
“我已与上官长兄皆是讲明了,他现下不过为莫鸣义兄。且是我正与众家主商议以他为那谋士一职,那便……”
“以他为谋士?你何时定下的?因何不先与我相询?又可得了我相允?可知我方乃你夫君?”
龙泉话已出口,犹如覆水难收,却是赤红着眸子盯着我,喘息粗重,此些种种具可表露出当下他乃是何等愤然之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