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略沉思片刻,上官清流终是放心不下,“咳咳,咳咳咳。止静,无论如何仍是尽快赶回方可使得为兄安枕。不若这般,传信与靳伯,将朝堂及皇帝好恶大体相告,可令鸣儿有些底气。同时命冯祺领人前来接应。你且去寻人佯装为兄卧病不起,若可留于一处静养更佳,若不得,那便是只得随行上路,你务必照应周详。为兄必是快马疾驰,见得鸣儿无恙即刻赶回,断不至有误使团归京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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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闻止静绝决拦阻,“大哥,莫说常日我等定不相允大哥独自成行,遑论如今大哥尚于病中!”
上官清流抬手拦下闻止静忧心忡忡之语,淡笑道,“为兄已然言明,非是今日便要起身,咳咳咳。必是稍稍好转一些,正如三弟所忧,若是于途中病重岂非两难?安心,为兄绝非意气用事之人。”
望着上官清流如此淡然,闻止静疑心却并未消散,只因,太过了解其兄长乃是何样脾性,尤是与我乃是何等视如珍宝心思。
“既是兄长心意已决,小弟顺应便是,”闻止静佯装恭顺,心内却是有了谋划,必得即刻传信令冯祺率人快马出京赶来相迎的,否则,自身定不得拖延时日过久,更是自己兄长之谋实于自身之上,恐是现下自身所思所想全然被其所揣,无非因其现下身子不得足力罢了,否则岂是自身可挡得住的?
确如闻止静心内所思,上官清流怎会看不透其所思所谋,然实实因得这风寒得的不是时候,身子乏力不得运功不说,更是头昏脑胀不甚清明,尤是这咳嗽不断,如此恐是未行数丈必会被人所察的,故而不得不暂且压制心内急切之情,思忖如何用极短时可有所好转。
未出一个时辰,使团便入了仍于张掖郡所辖一处县府驿站之内,因得沿途官府具是早早得报使团归京行期,故而驿站之内早于昨日便收拾妥当,县丞更是今日过午便候于此了,因此使团行至便即刻可顺畅入住。
闲王方安坐饮茶,便是祝知寿匆匆而至。
“王爷,县丞已将飨食备妥,不知王爷现下可用?”
“传。祝将军,副使大人如何了?”闲王似是无意不过随口一询。
祝知寿正欲启唇做应,门外便传来随行御医求见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