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强装着自己在所有人面前脱胎换骨变成另外一个人之后,还能有什么才能,但凡原身脑子没那么清醒,都不会有这么痛苦。
温绍合理怀疑剧情后期原身脑子已经装得瓦特了,而不单纯地只是被陶芷君的女士光环影响。
温父嘱咐了一大堆,无非就是这么一些事,最后又为了陶芷君的事情劝解了他几句,天下好女人多的是,千万别为了陶芷君要死要活的,他可就他这么一个儿子。
温绍漫不经心地点头,却在温父结束他的长篇大论时,他反问道:“爹,您说,就我现在在外面表现得这种形象,有哪个人家愿意将女儿嫁给我?”
“……”
温父沉默了。
温绍继续说:“就算有,他们也都是冲着镇国公背后的权势来的,虽然继承人不成器,但您门生众多我,就算您百年之后,也会有人愿意护着镇国公府,那些人,不都是冲着这个来的吗?”
“那这和卖女求荣有什么区别?”温绍一针见血地说。
温父哑口无言。
“当时您要我这么做的时候,您说是权宜之计,只要镇国公后继无人,皇帝便不会忌惮我们,但您想一下,这伪装的三年来,皇帝真的放下了一点点戒心吗?”
“只要兵权一天在您手上,皇帝就一日不能安心,而如果交出兵权,我们就不能保证皇帝不会对我们怎么样,这是一个两难的抉择。”
温父终于开口了,只是语气有些不自信:“或许是因为伪装的时间不长,日积月累,陛下总会……”
温绍打断他的话:“总会什么?爹,您曾带兵打过一次又一次胜仗,兵家之事,朝中以您为长,您不会真的天真的以为皇帝会放过我们吧?”
在这屋子里面,只有他们父子两人,温绍放肆地说着足以诛灭九族的话。
扪心自问,如果是温绍坐到皇帝的位置,他也会对镇国公多有忌惮,毕竟对方手中握着的兵权确实是一个定时炸弹,于江山社稷不稳。
但是忌惮归忌惮,温绍一定会选择一个更好的方法,而不是诬赖陷害,令忠臣含冤枉死。
温父再次沉默下来,屋子里只剩下温绍堪称蛊惑的声音:“我小时候在军营中长大,当时,您和先帝都是起义军,因为前朝不稳,百姓难安,为了生存,也为了社稷,您义无反顾地投身到军营中。”
“这一仗打了很久,从我出生前六年开始,一直打到我十二岁,您的身上有无数伤痕,也几次身陷险境,差点救不过来。”
“我记得八岁的时候,您又一次受伤,血流不止,我哭着问您,战争的意义是什么,为什么要一直打仗。”
“您当时是这么回答我的‘因为打了仗,才会有更和平的生活,乱世之中,不破不立,为父一开始就只是想为家人求一个安稳的生活,只是需要付出一点代价而已,绍儿,你是男子汉了,你不要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