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让他闭门思过,确实是在惩罚他,但不止是惩罚。
谁家重伤过后的人,面色红润精神头十足呀?
大病初愈,就该有个大病初愈的样子……
“诶~诶!”
曲卓端着碗进屋,连喊了两声,靠着床头眼神空洞的曲久勷,发散的魂魄才从太虚中回归本体。
生锈了似的转动脑袋,落在声音的源头上……眼睛里的神光缓缓凝聚,紧接着就注意到了曲卓手里端着的大碗。
鼻翼稍稍抽了抽气,又抽了抽气……眼中神光肉眼可见的暴涨。抢似的夺过大碗,抓着筷子胡乱搅拌了两下就往嘴里塞。
曲卓一看……才十多天,人就闷成这样了?
神经也太脆弱啦!
不行,还得接着锻炼!
琢磨归琢磨,但真有点怕不靠谱的被关成傻子。手伸进裤兜,再拿出来时裤兜变得鼓鼓囊囊的。
拉椅子刚坐下没几秒钟,曲久勷已经风卷残云般,把老大一碗面条塞进了肚子里。
扒拉筷子把碗壁上挂着的几点酱沫和配菜拢了拢,全划搂到嘴里。
坐那捧着碗仰着脖子,望着顶棚呆了好几秒……嗝~~~~~打出个长长的饱嗝。
随后,坐那喘了一阵气,整个人才真正活过来。
大碗放在一边儿,光着脚鞋都不穿的下床在屋里来回溜达了两步。转头问:“老头子啥时候放我出去?”
这个问题曲久勷都问过八百遍了,不过曲卓还是很认真的回答:“等你伤好了。”
“多长时间能好?”
“正常来讲,受了枪伤,最少要卧床养一个半月,才能勉强下地。”
“现在过了多长时间?”
“还不到半个月呢。”
“……”曲久勷沉默。
曲卓起身拿起大碗,作势要走时侧对着曲久勷停住脚,故意清嗓子:“咳~咳~”
“……”曲久勷眼中再次发散的神光稍稍凝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