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问凝双臂弯曲起来，成了一个九十度的形状，双手也紧握成了拳头，攥的紧紧的，随后又迅速摊开，被她驯服的力量，都得到了号召，朝着沈润泽而去。

还是老样子，沈润泽躲开了，两人坚持了有一会儿。

但是当他再次抬起头时，沈润泽瞳孔骤然一缩，耳边传来极速的风声，不知道何时，刚刚还离他有一段距离的柳问凝，此刻已经来到了他的身后。

肩膀处硬生生的挨了一下，这倒是沈润泽没有想到的。

速度好快，武力值也这么了得，两方搭配在一起，怡然自得，而且脚下生风的速度，让人根本触摸不到她的动向。

沈润泽去躲她的下一招，柳问凝手掌上像是生了风，又像是带了刺，能量环绕在她的手心，配合着她原本的武力，声东击西。

沈润泽全身仿佛像是卸了力道一般，猛然喷出一口鲜血，直直的从空中向着地面掉落。

“沈润泽！！！”

下面传来一道女人撕心裂肺的吼声，不顾自己光着脚，急切的朝着沈润泽掉落的方向跑过去。

沈润泽是被他的手下给接住的，并没有重重的砸在地面上。

柳问凝立在沈润泽原本的位置，在他落下去的那一刻，她也没有收着力道，眉眼间带着些许戾气，翻涌着的冷意，不带一丝怜悯和温情。

她的眸子缓缓垂下，看不清楚任何情绪，每一次的战斗，她都把它当成了生死存亡的战场，可能早就已经习惯了。

十几年，将近二十年的人生，有一半都泡在雇佣兵的血刃沙场上，这是改不过来的习惯。

林森一直在盯着柳问凝看，它的心底竟然也生出丝丝缕缕的波澜，这是第一次巨大的情绪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