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天气越来越寒凉,雾色的天空还夹杂一种淡淡的哀凉,就连不时呼啸的寒风好似都在哭泣,沉闷的让人提不起精神。
往日寂静的神园,这种时候都是熄了灯的,但是今天却不寻常,所有的灯都打开了,用来照明这黑暗。
“柳问凝”正坐在大大厅的沙发上,白色的纱裙睡衣很长很长,只露出了一个脚踝,两根很细的吊带细在肩膀上,露出她莹白的肤色。
“凝凝,你今天是怎么了,那么奇怪?”
平时巴不得凑近她的任随荡坐在沙发的另外一侧,中间和她隔了点距离,拧着眉看着红着眼眶的“柳问凝”。
总感觉和平常不一样,又说不上是哪里不一样,就是没有那种感觉。
尤岁也从楼上下来,眸光扫过穿着不妥帖的“柳问凝” ,眉头轻蹙。
过去她可是从来不会在神园穿着睡衣乱晃悠,她永远都是得体又平静的样子,更不可能露出这样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了。
尤岁不知道“柳问凝”今天受什么刺激了,从她进入这里开始,就搅得神园不得安宁。
“柳问凝”丝毫不慌张,而是低垂着脑袋,嗓音里有些发颤。
“我怕黑,我总感觉今天有点难受,今天的天莫名的很可怕。”
尤岁站在不远处的位置看了她半天,怎么也没有了往日见到她激动的恨不得把人融进骨血的冲动,反倒是看到她这副模样,激不起半分波澜。
他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突然脱口而出,“你不是凝凝。”
坐在沙发上的“柳问凝”错愕了一下,随后突然笑出了声,笑的眼泪都出来了,像是在用一种极其夸张的情绪来隐藏自己那一丝丝紧张的心里。
“你们说我不是柳问凝,有什么证据吗?我不是柳问凝,难不成你们是吗?”
任随荡轻叹了一口气,慢吞吞的挪了过去,他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抚着,“不是,凝凝,阿岁不是这个意思,她只是担心你。”
尤岁也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话语有些不妥,“嗯,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在柳逸那里受了委屈吗?他是不是欺负你了?”
今天的她格外的奇怪,一直在神园不断的找存在感,而且还动不动就落泪,就连吃饭的时候,都吃的很急切很急切,像是好久都没有吃饭的样子,毫无形象可言。
他们想到过去柳问凝的一举一动,无一不是修养良好的作派,不管怎么样,做事永远都是不紧不慢的。
他有些想不明白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能短时间的改变一个人……
“柳问凝”摇摇头,“没有,哥哥没有欺负我。”
两人都盯着她看,只听到她接下来的声音很轻很轻的在叙述着一个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