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主,你要冷静些,我心里也焦急无比,但悬崖之下危机四伏,我们已派出高手搜寻,你在这儿等消息就好,下去太危险了。"刘剑拦住靳景川,试图劝阻他这冲动的行为。
并非刘剑不愿让他贡献力量,而是此崖过于陡峭,岩壁丛生,极其凶险。毫无装备和训练的普通人在其中行动皆存危殆,更别提如今这般失魄的靳景川,只怕只会加重搜救困难。
"南音,南音,没有你,我该何去何从?"望着崖畔那一抹失落的鞋履,布满泥土的脏兮兮之物被靳景川如珍宝般拥在怀中,空洞的眼神里满是对妻子的思念。
看着心神不宁的掌柜,刘剑心中疼痛,时光流转,苏南音坠崖已数时辰,天地间白日已被黑夜笼罩,唯有崖边篝火微弱光芒伴着鸟虫的低鸣。
"庄主,此处帮不上什么忙,你还是先回去稍事休息,找到少夫人我立刻通知你。"刘剑柔声提议。
墙上挂钟发出咔哒咔哒的声音,风翻动窗幔,送来缕缕寒意。
"刘助手,你看庄主已沉睡许久还未苏醒,现在该如何是好,公司尚且盼着庄主醒来稳住局势呢。"
"嘘,小声点。庄主家里近期纷扰众多。唉,自少夫人跌落悬崖后,庄主的悲狂比以往更甚,已在悬崖边枯守了三日三夜,水米未进,冷峻的身躯只是在期待消息。我几次劝他回去休息,庄主从未放在心上。"刘剑把手指轻轻放入口中,悄声述说。
通报消息的喻洋满面愁容,他也听说过这些天来靳景川的家庭困扰,只能说靳庄主这一生注定充满波澜。这般不可思议的灾难,换作别人难以承受,偏偏庄主却一一经历。
常言道豪门是非多,非一般人所能领略。
"现在该如何是好,刘助手,你算是庄主最信任之人,能否出谋划策?眼下公司一片混乱,庄主又处于昏迷,如此下去,公司只怕易主,我们现在这几个支持庄主的,等到副庄主掌握了大权,怕是失业在即。"喻洋拍拍大腿,抿着唇对刘剑倾诉。
连日来公司的情况也让刘剑焦急,他拍了拍喻洋的肩膀,转向窗外叹了口气:"庄主迟迟不醒,你们不知道,他是亲眼看着少夫人跌入悬崖之下的,他又深情至此,即便醒了过来,恐怕也难以专注于公司事务。"
刘剑停下话语,双手撑在打开的窗沿,倚靠其上,眼中透露出不满和愤怒,咬牙诅咒着靳副庄和他的儿子:"最可恨的就是那副庄主父子,他们明知道庄主因少夫人的事而分心,无暇顾及公司,副庄主联络城南,乘庄主昏迷召开董事会议,直接架空了庄主在公司的权力。"
喻洋顺着刘剑的话语回想近段时间公司的巨变,对他们两人的卑鄙行径也咬牙切齿。
"可怜的庄主,醒来之后既要找少夫人,又要对付副庄主争夺公司大权,这种手段真是令人寒心。"喻洋附议道。
刘剑点头,认同他的看法。
"哎。"刘剑望向窗外,发出叹息。
两个人陷入了沉思。
"喻洋,庄主未苏醒的这段时间,劳烦你多关注公司的动向,任何人事剧变务必尽早通知我。这段时日我大部分精力都在医院和找寻少夫人的事上,对公司事务有时顾及不到,就辛苦你多分担一些。"刘剑转身对喻洋严肃地说。
喻洋毫不迟疑地应承下来:"刘助手请放心,若非庄主看重,像我这样的无颜无经验之人早就流落街头了。我一直铭记着庄主的知遇之恩。这段时间公司的风吹草动我都会密切留意,这边的事你就安心吧。"
"庄主虽然平日沉默寡言,脸上总是冷漠,很少与我们深入交谈,但他确实是个好上级,每逢节日总会让秘书为我们准备礼物,家中有急事需要请假,庄主也总是批给我们。如今他需要我们的时候,我们决不能让他失望。"刘剑把手伸向刘剑,郑重地道。
刘剑看着他的决心,微微点头,二人心照不宣地并肩前行。
刘向握拳对余阳轻轻一礼,收起笑容,言辞恳切:“于兄,承蒙关照。”说完,他看了看手上那泛黄的草纸表,抽出腰间的铜镜,简短传递了几条讯息,打听最近的状况。
重新迈入屋内,刘意向靳景川所在的静室悄无声息地移去,生怕扰了他的安睡。门扉微启,他抬眼,无意间瞥见床上病弱不堪的靳景川,不禁心头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