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到那时还没有找到南善宜,该如何收场。”
“怎么会找不到?”周朝运嘴角一扯,拉出一抹嘲讽,面上是天下尽握于手的自信
眸中划过狠厉:“找到她,何其容易。”
见他心意已决,一定要强求这段姻缘,谢洛书无话可说。
因为他说的对,他若要找一个人,哪怕是把天下掘地翻过来也要找到。
沉默间,凌山从外面进来。
看见屋内的情形,他快速低下头。
周朝运重新坐回椅子上,对跪在地上的谢洛书道:“起来吧。”
然后看向凌山:“可有发现?”
凌山低着头回禀道:“翻遍了金陵,没有南小姐的踪迹。”
不敢看那暗沉的面色,凌山继续道:“属下问了南府附近的百姓,南小姐应该是在你巡海防出发那日就离开了。”
“因为从那日起,南府就没见有人出来过,采买都不曾有。”
明明是暖春,屋内却好似结了一层寒冰,良久的沉默之后,上座的人终于开口了:“那便查这几日所有出城的人。”
“金陵城内没有,就查其他地方,找到为止!”
想到什么,深不见底的眸中一暗,他道:“带人把永元商会围了!”
“是。”凌山领命后退出了屋内,站在院中才发现自己的背脊早已经汗湿一片。
屋内,周朝运坐在桌前,视线落在面前的纸张上,淡淡道:“你也先退下。”
谢洛书不再多言,行礼后退。
昏暗的烛光下,周朝运的面容在阴影里晦暗不明。
他要好好想想,这些天他漏掉了什么。
和她有关的画面在脑海里如走马灯一般滑过,画舫上重逢的喜悦不是假的,她说她动摇了也不是假的,她让自己等等,和他回长安也不是假的。
她眼底轻柔的爱意也不是假的。
画面戛然而止,停留在那天晚上他来找她坦白身份的时候。
好像从那天起善宜就不对劲,而自己沉浸在她答应他一起回长安的喜悦里无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