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剑微微用力,锋利的刃顷刻划破了燕管事的脖颈,渗出鲜血,周朝运眼神里杀意四起,沉声道:“想死吗?”
“我再问一遍,人呢?”
燕管事看着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剑,然后下跪低头:“草民惶恐,不明白世子的意思。”
“呵。”周朝运睨着跪在地上的人,本就不多的耐心消失殆尽,手中的剑一转,指向了另一个人:“拿下!”
凌山即刻上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罗哥的一只手按在了柜台上,下一刻惨叫声响起。
短刃从手背直直插入,刺穿手掌,扎进了红木柜台里。
鲜血很快就在柜台上扩散开,最后沿着柜子流到地上。
屋内的人被吓的惊呼出声,看着屋子中间的周朝运如看骇人厉鬼。
周朝运视线始终都看着燕管事,自然不会错过他此时双手紧紧握拳,面上隐忍。
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刺骨的声音像从地狱里传出来的一样:“那便到你明白为止。”
随意的一句话便定人生死。
话音一落,凌山面无表情,手中的短刃再次用力,罗哥哀嚎声不断。
燕管事抬头,满是皱纹的脸上因为隐忍肌肉跳动:“世子何必为难我们这些下人。”
“哪有做主子的会和下人交代行踪的?”
周朝运却不以为然,微微躬身看着燕管事,视线扫过屋内站着的其他人,笑意不达眼底:“他们可能不知道,但是你。”
“一定知道。”
燕管事轻笑出声:“世子抬举我了,我还是那句话,不知道。”
漆黑如墨的眼珠微微颤动,周朝运看着面前燕管事宁死不屈的模样,笑着点了点头。
然后在燕管事的注视下缓缓抬起了手,感受着他苍老的眼睛里恐惧挣扎,嘴角一扯,指尖一收。
下一刻,凌山手起刀落,罗哥闭紧了眼睛。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罗哥必死无疑的时候,兵器碰撞的铿锵声传入耳中。
罗哥缓缓睁开眼睛,看见了用剑指着凌山的随春生,知道自己没死,松了口气,不断喘息。
随春生握着剑指着凌山,随后转身看向周朝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