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太后养在身边,极尽恩宠。”
停顿了一会,她继续道:“宫中传言太后待二皇子比待陛下亲厚。”
“二皇子要什么便给什么,几年前二皇子说要出去游历,太后和陛下都允了。”
“兄弟二人的情义,自幼也是极好的。”
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南善宜垂眸沉思,寻常人尚且做不到,更何况是皇族。
当今周氏皇族自先帝起子嗣越发单薄,他唯一的弟弟更应该在他身边辅佐他才是。
怎么会让他一个人扛起这沉重的担子。
脑海里浮现太后的模样,慈爱温和。
这样的人善待二皇子没什么奇怪的,可为什么宫里会说她待二皇子比陛下亲厚。
清冷柔和的视线落在窗外,一个无忧无虑,来去自由,那他呢。
她忽然有些心疼他。
另一边,李公公回到御书房。
周朝运放下手中的奏折看过来:“她有没有说什么?”
李公公躬身回禀:“未曾。”
“娘娘识大体,定不会让陛下为难的。”
周朝运闻言没有说话,他倒是希望她和他使一些性子,别什么都逆来顺受,委屈自己。
一旁的李公公想到什么,将袖中的荷包拿了出来道:“这是娘娘赏赐的。”
周朝运看了一眼他手中沉甸甸的荷包,沉默了一会,平静道:“既然是她赏的,便留着吧。”
“明日宫宴你在她身边仔细照看,若谁敢冒犯,不用顾忌,可直接处置。”
“是。”李公公闻言行礼退了出去。
御书房外,格将和凌山守在外面。
李公公走远了些,身边伺候的小太监感慨道:“皇后娘娘人美心善,出手真是阔绰。”
“小的听闻她入京那日,凤驾已至华阳居,嫁妆还有一半在明德门外呢。”
李公公看着自己手里的荷包,怅然道:“你懂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