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朝运抬手把想往他身上爬的团子提拎起来放在地上。
“我有一事想与你商量。”然后看着对面的人道
低头逗猫的动作不停,南善宜抬眸看向他,浅笑道:“什么?”
地上的团子似乎也好奇,睁大了眼睛看着他。
“母后很是喜爱随春生,我欲赐她郡主封号,陪侍于母后左右。”
“你觉得如何?”他平静的看着她,等她的回答
却不知在听见这句话时南善宜逗玉狮的动作一僵,整个人如同五雷轰顶。
她侧头看着他,眼睛里原本的柔和笑意被戒备和失望取代。
“善宜?”察觉到她的失常,周朝运轻声唤她的名字:“怎么了?”
“这是陛下所想还是太后所想。”回应他的声音充满了质问和不信任,称呼他为陛下
周朝运一时没反应过来她突如其来的失望和愤怒是因为什么
紧接着就看见她眸中悲痛,嗓音轻颤:“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消除你的戒备,得到你的信任?”
“龙鳞水师的兵权早已经归还,随家未曾有过二心。”
“你为什么还要这样!”
情绪有些失控,没有歇斯底里,却能窥见内里的破碎。
“若当真有谋逆之心,区区一个质子真的能阻止吗?”
“南善宜!”他忽然厉声打断她的话,眸中阴翳,如果她再说下去,他怕自己失控。
他从未这般大声的呵斥过她,南善宜杏眸一颤,却依旧倔强的看着他,寸步不让。
凤眸里的不解渐渐被自嘲所取代,如果这一刻他还没明白她突如其来的情绪是因为什么他就是蠢了!
她以为他把随春生留在长安,是想将她作为控制随家的棋子。
漆黑的眼眸里海水搅动着里面的悲痛失望和自嘲。
面色难看,风雨欲来,他看着她缓声道:“你以为我为什么要留住她?”
“质子?控制随家?”
今日本就被此事所困,南善宜心中恐惧,她是真的害怕:“周朝运,我求你,你别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