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的行人总是会被这场景所吸引,哪怕走远了也还是好奇的回头想在看一眼。
漫天大雪里,一把伞遮住了两个人,一个跪在地上痛哭,一个立在他身侧无声陪伴。
御书房内,御笔落在明黄色的卷轴上,慢而稳,每一个字都未有迟疑和犹豫。
周怀谦看着上面的内容,眉头紧锁:“你当真要如此?”
御笔未停,周朝运平静道:“皇叔将他留在朕身边是为了牵制宁国公,可朕不是。”
李公公捧着盒子将玉玺双手奉上。
骨节分明的手拿出盒子里面的玉玺沾了印泥,干脆利落的落在了卷轴上,眸中风云尽去只留沉稳:“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朕意已决。”
见他如此坚定,周怀谦最终没再说什么。
谢斐文说他们叔侄二人相像,可周怀谦明白,他这个侄儿比他好,也比皇兄更适合做一个皇帝
他有铁血手腕,也有皇兄的仁慈。
忽然有些明白皇兄离世时为何选了自己和沈柳章二人共同来辅佐他。
在九岁之前他受两个人的影响,一个是皇兄,一个是武安侯,九岁之后则是他和沈柳章。
他习得了每一个人的长处。
慈宁宫。
顾太医给床榻上昏迷不醒的太后把了脉,开了方子。
南善宜将太后的手放回锦被中,一边嘱咐一旁的银燕速去煎药。
顾太医站在一旁,叮嘱道:“太后这是怒火攻心所致昏厥。”
今日发生之事他也已经知晓,叹了口气,他正色道:“太后如今年事已高,万不可再受刺激。”
南善宜点头:“有劳了。”
玉佛姑姑将顾太医送走,南善宜坐在床榻边迟迟不见周朝运来,心中担忧,每隔一会就看向门口一次。
始终放心不下,她嘱咐季嬷嬷好生照看,自己起身出了屋外。
天已经黑了,不断的飘着雪。
正准备亲自去御书房看看,就看见沈云起从外面进来。
下意识望向他身后,却没有看见她想见的人。
待沈云起走近,她抬眸无声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