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煜本想说「惨不忍睹」,但顾及楚倾歌的面子,还是将这几个字咽了回去。
楚倾歌抬头看了他一眼,见他脸色不善,心中也有些忐忑。
「皇上恕罪,臣妾……臣妾只是……」
「只是什么?」萧景煜不耐烦地打断她,「只是字写得难看吗?朕可是听闻,御史大夫的千金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富有才华,可是你这字写得竟不如我身边没有学识的内侍」
楚倾歌闻言,手中的毛笔一顿,一滴墨汁滴落在洁白的宣纸上,晕染开来,像是在无声地嘲讽着她。
楚倾歌涨红了脸,想要开口辩解几句,可话到嘴边,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曾经教学师傅耐着性子教了自己很久,可是她的字就像是天生就长歪的树枝,怎么也扶正不了。
萧景煜看着她那副窘迫的模样,原本还有些生气的,现在却忍不住笑了起来。
「楚才人这是怎么了?」他走到楚倾歌身边坐下,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朕不过说你几句,怎么就脸红成这样?莫非是怕朕治你的罪?」
楚倾歌怯怯地说道:「皇上说笑了,臣妾只是……」
她「只是」了半天,也没「只是」出个所以然来。
萧景煜见她这副模样,更是觉得有趣,便故意逗弄她:「只是什么?」
「只是……」楚倾歌咬了咬嘴唇,忽然灵机一动,「只是臣妾从小身体不好,所以……」
「所以什么?」萧景煜挑眉看着她,等着她继续往下说。
楚倾歌见他上钩了,心中暗喜,继续说道:「所以臣妾的启蒙老师说,要等臣妾身子骨硬朗些,才能开始练字,免得伤了身子。」
她一边说着,一边偷偷观察着萧景煜的表情,见他并没有怀疑,这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萧景煜听完,却是哈哈大笑起来:「朕当是什么事呢,原来是才人身子骨娇弱,那这事儿倒也怪不得你。」